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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真当事办了?

一个人的夜,又不是第一次。

方希悠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窝在沙发里,一口一口喝着,两只眼睛,却无神地盯着前方的黑暗。

心头,一点点被撕扯着。

真是傻,她居然还会等着他回家,居然还给他做他喜欢的饭菜,居然还蠢到打电话给他——

这下子,他肯定在心里嘲笑她了吧!嘲笑她自作多情吧!

嘲笑吧!在他的心里眼里,她就是个笑话。以前是自作多情的爱他,而现在,又是自作多情地等他,明明知道他心里爱着别人,却还这样,这样不自量力!

方希悠啊方希悠,你真是蠢到极点了。你还以为你这样做会换来他的回头吗?他永远,永远都不会回头了,永远!

酒汁,从她的喉咙里流了下去,泪水,却从她的眼里流了出来。

这个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又是看起来很平常的一天。

方希悠早早就起床了,起床在一楼的健身室锻炼身体,跑步,还练了半小时的瑜伽。等孙阿姨做好早餐的时候,她已经冲完澡从楼上下来了。

李璐也是起床来吃早饭了,可是当她看到方希悠满面红润地坐在餐厅里打电话的时候,呆住了。

不会吧!昨晚那么难过的,今天,今天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

方小姐真是太厉害了。

李璐心里暗暗佩服着,赶紧走向了方希悠。

“今天的事都安排好了吗?”方希悠问李璐道。

“是的,都安排好了。不过,方小姐,您今天就去下乡,是不是太——”李璐忙说。

今天下午,方希悠安排了去孝感调研扶贫的情况,要在孝感那边住一晚。李璐担心方希悠昨晚心情那么差,今天下乡去会不会身体受不了。

“没关系,就按照计划进行吧!那边都准备好了,要是我不去的话,很不好看。”方希悠喝着咖啡,道。

“好的,我知道了,方小姐。”李璐说道,便坐在了方希悠身边开始吃饭。

方希悠一手拿着手机看新闻,一手端着咖啡杯。

“听说这次跟夫人出门的是——”李璐和方希悠聊起了红墙办公室里的事。

可是,方希悠没等她说出来,便放下咖啡杯,盯着李璐,道:“你记住,我们现在是在荆楚,不是在京里,我们也不是在为夫人工作,所以,关于夫人那边的事,不许再提了,明白吗?”

李璐呆住了,忙点头。

“是,是,方小姐,我记住了。”李璐道。

“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提及那边办公室的任何一个人,这是纪律,必须记着。”方希悠强调道。

“是,是,方小姐。”李璐忙点头。

明明是想和方希悠聊点过去办公室的人和事让方希悠轻松一点的,可是没想到方希悠这么认真,真的和她强调起了组织纪律,强调了保密条例。李璐也只能是真的牢牢记住了,再也不敢提了,实际上,她说这话,也是只有在方希悠面前,其他人面前从来都不提的。扶贫办那边办公室的下属和同事都巴结她,因为知道她是方希悠的贴身秘书,而且,她还是跟着方希悠从红墙里、从夫人身边出来的,自然是有无限的八卦之心。可是,她也只是听听那些人的恭维和羡慕,关于过去工作的一个字都不提。如果那么多嘴,那么没有原则性的话,早就被开除了,哪能在方希悠身边待着?

只是,此时,李璐小心地看着对面的方希悠那闲庭信步的模样,心情复杂极了。

方小姐昨晚为曾省长到来准备晚饭,结果,最后一个人全倒了。她明明看见了方小姐去厨房倒东西的时候,眼角那晶莹的泪。而现在——

是因为把难过和悲伤都压在心里了吧!

李璐在心里叹着气,她心疼方希悠,所以,她必须为方小姐做些事。而且,有些事,也只能是秘书去做的。

陪着方希悠上班的路上,李璐已经在心里策划好了。

这个南方的城市,和方希悠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完全不同。

武汉,似乎比京城更有烟火气,更充满人间的感觉,更加的温情。

和李璐的心情一样,闵忠宇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跟着曾泉从河北到了沪城,然后到了武汉,这一路,曾泉从一个地级的市长跃升成为了副部级的省长,只是短短的这半年的时间。而他闵忠宇,也是跟着一路升。事实上,关于曾泉的大秘书,曾元进是考虑过别人的,打算让一个更有能力和资历的人去做,替代闵忠宇。毕竟,闵忠宇的经验不足,在一个地级市可以应付,到了沪城,那就完全不行了。可是,曾泉拒绝了父亲的安排,自己的大秘书,依旧是闵忠宇,父亲派来的人,则是做了二秘。毕竟,和父亲派来的秘书相比,闵忠宇更了解他,他更熟悉。

曾泉,对他是有恩的。而且,身为秘书,这一生的祸福,就全部交给自己跟随的领导了。而闵忠宇也是幸运的,他能有幸成为曾泉的秘书,那也是在万千人里头筛选过的。毕竟,曾泉的位置,是早就有安排的,而他的秘书,也是响应的需要很早就布置派遣。因此,即便是这个被曾元进认为是能力和资历不足以匹配曾泉现在职位的闵忠宇,也是一个心思缜密、头脑清晰的干部。而他唯一的弱点,就是年纪和资历,这是被曾元进担忧的,却是曾泉选择他的最重要原因。曾泉对父亲说过,他不喜欢自己身边围着一帮老人,“经验是可以积累的,能力是可以培养的,可是,精力不是时间养成的”,当初就这么说的。后来,曾元进也就思考了一段时间,同意了儿子的要求。把自己派去的人,安排在了行政的岗位。曾泉喜欢和年轻的人在一起工作,可这个体制里,又需要年纪稍微大一些的人在他身边。

既然身为一个幸运儿,闵忠宇就必须为曾泉竭尽全力去工作去付出。而现在,很明显的,曾泉和夫人之间关系更加恶化了。这次来武汉之前,曾部长就找他谈了,让他多关注关注省长和夫人之间的关系,如果有什么不正常的,多给汇报汇报。虽然自己不是曾元进派去的人,可闵忠宇还是要听曾元进的,毕竟,曾元进是曾泉的亲爹,是个一心为了儿子的亲爹,他们的立场是完全一致的。

只是,现在,昨晚发生了这样的事,闵忠宇该怎么办?

曾省长不是第一次住办公室,可是,夫人在家的时候,他住办公室,这就是第一次。而这第一次,充分暴露出了很多的问题。

曾部长也和他说了,省长和夫人之间的关系,必须是外界看起来的和睦夫妻,绝对不能出差错。可现在,一个在家,一个在办公室,这怎么叫和睦夫妻?

住一天,没问题。可以有借口,不会被关注。

绝对不能让曾省长在办公室住第二天了,绝对不行。

闵忠宇,也开始思考了。

荆楚的冬天,没有京城的那么冷冽,从长江上吹来的风,也明显比蒙古高原来的风要湿润,要舒服些。

而京城这边,霍漱清继续在京里办公,苏凡在忙完之后就返回回疆了。

关于《反家暴法》的全国宣传,妇联已经开会通过了常委决议,开始实施了。但是其他的,苏凡提交的其他的倡议,还在讨论之中。

任何事,都需要时间来消化,不着急。苏凡这么对自己说着,就立刻启程回到了回疆,毕竟她还有一堆事要等着处理。

与此同时,顾希正式在红墙开始上班了。身为一名国际知名的超模,以及多家著名品牌代言人,顾希承担起了首长和夫人的全面的形象设计顾问。

在此之前,首长和夫人的形象设计师两套班子,两拨人只有在首长和夫人出访时才会共同协调。但是,顾希在见了首长办公室的徐主任之后,就提出了“能不能把两套人马合并成一个部门,这样的话,大家沟通起来会更加方便,效率也会更高,毕竟,两位的衣着和发型等等,都需要搭配的。大家在一起工作,就可以免除中间的一些不必要的时间浪费,以及沟通不便造成的麻烦”。徐主任立刻把顾希的建议报告给了夫人,夫人马上就同意了,并且批准让顾希来做这个总体的协调。

而距离两位出访的时间不多了,整个工作小组的合并就马上完成了,加班加点来为开会、修改各个漏洞。因此,顾希一踏进红墙的办公室,就再也没有回家了。她给苏以珩打电话说了下,又给婆婆苏静打电话说自己没办法回家,“孩子们的事就麻烦妈了”。当然,苏静是全力支持儿媳妇的工作的,还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因为两套班子之前办公地点都是分开的,现在合到一起,却也只是名称上合了,办公地点还来不及改变,只能等到这次任务完成了再搬迁。而顾希的办公室,就在首长这边。

冬天的夜,来的太早。顾希办公室的灯,却是一直从天黑亮到天亮。

身在武汉的方希悠,自然是得知了顾希在动作,也得知了夫人对顾希的赞扬。虽然顾希上班只有两天,可是她的做派和能力,还是让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都刮目相看。“原以为她只是个花瓶来着,没想到她提的建议让那几个设计师都佩服的不行”,这是方希悠在夫人办公室的眼线报告给她的。

离开了权力中心,总归是有些不便的。

方希悠看着眼前这些坐落于山隘峡坡的木屋,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扶贫,她的任务就是来这里扶贫。可是,该怎么做?和老百姓交谈,和基层干部座谈,并不能得出什么思路。

要给这些村子和贫困户发展产业?可是,这谈何容易?发钱倒是很简单,把钱投下去,很多时候都会被老百姓花掉,可是产业?没有,根本见不到。

她并非没有见过穷人,见过,当初曾泉在云南的时候,她就过去住过,她也亲眼看过那边的老百姓住的什么样的房子。那是连灯都没有的,一进屋,唯一的光亮就是他们生的炉火。至于吃的,那真的是,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吃那样的食物,真的是难以下咽。

而荆楚的情况,似乎和云南那边是差不多的。老百姓说“天冷到处寒”,到处都有穷人,而到处的穷人,也都差不多。如果不能解决好他们的问题,不能让他们也生活变好,这个国家的繁荣,民族的复兴又从何谈起?就算不是非常富裕,可是也要让他们不是现在这样的赤贫状况。

这是方希悠从来都没遇到过的情况,这也是和她从小生活的环境截然对立的另外一个世界。

父亲常说,我们的国家是个非常非常大的国家,因为太大了,所以总会给不同的人呈现出不同的面貌。“不同阶层的人,看到的这个国家,是不一样的。可是,不管他们看到的是怎样的国家,都不能让他们对国家的失望情绪占据主要的观点,都要顾及他们对生活和社会的要求。同样的,因为不同阶层看到的不一样,他们的需求也就不一样。我们在解决这些问题的时候,一定要实事求是,针对不同的人群、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环境制定政策,绝对不能一刀切,或者自以为是、高高在上地制定政策,对于老百姓真正的渴求不闻不问,见到老百姓的真实生活只有一句何不食肉糜!”

何不食肉糜!

当她看到这些老百姓的家庭,看到他们的房屋,听他们谈经济和生活的时候,脑子里真的是这样的想法。

父亲是反贪的,所以父亲经常会讲这些话。公公是选拔干部的,也同样经常在党校的大会上一遍遍重复着这些话。只是,那些听到他们的讲话的领导干部,又有多少人是听进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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