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县。
南郊堤坝。
徽州军将士们正拿着铁锹、锄头等工具,站在堤坝上。
堤坝北侧是奔涌而过的洪水。
堤坝南侧的水很浅,只到膝盖处左右。
临江县的百姓们手拉手站在堤坝南侧,寸步不让。
“凭什么毁了我们临江县?凭什么让我们搬走?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我们不走!我们死也不走!”
“没错!临江县就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家已经被洪水给冲了,难道还要让他一辈子泡在洪水里不成!?”
“我们要见驸马爷,我们要一个说法,这片土地就是我们的家,除了这我们哪也不去!”
“你们要泄洪没问题,将我们跟洪水一起冲走吧!”
.......
临江县的百姓们,皆是面色低沉,高声怒吼着。
他们现在的想法就是,绝对不从这里搬走,没的商量。
周明远和郭开智站在堤坝上,眉头深锁,面色低沉。
时代是真的不同了,驸马爷确实给了大魏百姓底气。
这若是前朝,百姓们若敢挡在这里,那官吏肯定会让他们跟着洪水一起冲走。
现如今的大魏是以民为本,让百姓说话,官吏绝不敢欺压他们。
不多时。
秦羽、萧南和沈冰岚三人就赶了过来。
望着堤坝上的秦羽,百姓们全都安静了下来。
秦羽看着百姓们笑了笑,随即便坐到了堤坝上,“我听说你们要见我,我来了,迁走临江县是我的主意,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听着秦羽的话。
百姓们面面相觑,皆是没有言语,更有甚至低下了头。
驸马爷跟其他人真的不一样,他们前两年过的什么日子,这两年过的什么日子,他们是亲身经历者,心知肚明。
见一众临江县的百姓们沉默不语。
秦羽将腿盘了起来,沉吟道:“若是你们不说,我可就随便聊聊了,记得那是隆盛三年的时候,大魏也是闹灾,那时候是洛州闹灾,而且是旱灾,又是新朝成立初期,国家积弊,内忧外患,洛州官府都快没了,哪有自救的能力?”
“那时候的灾民才叫惨呢,他们一路讨饭都讨到金陵城外去了,我和太子正好在城中闲逛,碰到了一个灾民,一个小姑娘才五岁,亲人全都饿死了,她因为偷人家烧鸡被抓了,太子还要打人家,被我拦下了,不管小姑娘有多可怜,但偷了东西就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