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已至深夜,白车营的弟兄正在休息。
只剩下陈数带着寥寥几个的士兵守夜。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秦镇问道。
正在忙碌的医师转过身,应道:“撞击所致的内伤,所幸并不致命,我开几副活血化瘀的方子,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听到妻菏绘没什么大碍,秦镇松了口气,旋即将医师叫到一边,道。
“近几日我觉得有些疲乏,正好,你帮我也查查。”
医师随即开始给秦镇号脉。
“护军大人应当是劳累所致,并无大碍,注意休息即可。”
闻言,秦镇有些失望。
随即又问道。
“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能杀虫的方子?”
“杀虫?”
“就是这几天我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怕有什么寄生虫之类的进了肚子……”
医师一脸错愕。
秦镇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医术不高,估计化解不了自己体内的蛊虫,便烦躁的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他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妻菏绘,心中有些沉闷。
也不知那“乖乖听话蛊”到底是真是假?
一夜未眠,起了个大早的秦镇发现军营里似乎有些空荡。
转了一圈房才发现,钱锥的牛马营,竟不知何时走了大半。
秦镇有意无意的看了眼王平的营帐,心中清楚这钱锥应该是往小岩岛去了。
他心中冷笑。
如今小岩岛局势复杂,青川桤木和蛇老鬼应该正因为妻菏绘的事大打出手,这个时候去小岩岛正好撞在枪口上。不出意外的话,钱锥的牛马营应该会损失惨重。
但那又如何?
秦镇可没逼着他们去,是他们自己要去的,怨不得别人!
太史望再次召见了秦镇。
“你知道吗?王平已经将钱锥的牛马营调往小岩岛布防了。”
“哦。”
“哦?”太史望眯着眼盯着秦镇:“你就不怕他们先人一步,擒住了青川桤木?”
“这对我大商而言不是好事吗?”秦镇反问道。
“你可知这是多大的功劳?”太史望忍不住开口:“那青川桤木是你发现的,你就忍心被王平之流夺走?”他想不明白,为何秦镇会如此无动于衷?
“大哥,我麾下只剩二百多号人,你想让我怎么办?和青川桤木几千悍匪火并吗?”秦镇理所应当的说道:“我好不容易从那里出来,傻子才回去呢!钱锥若是有本事,能拿得下青川桤木,那他牛哔!我不行,我还指望回家呢。”
看着秦镇全然无所谓的样子,太史望愕然之余,凭空生出一抹怒其不争的愤怒。
他盯着秦镇,良久道:“你不是没兵吗?我给你!这罗刹礁上有几十万人,我给你招募贼寇的权利,你只管去收!能收多少是多少,如何?”
“此话当真?!”秦镇十分意外。
“事先说好,兵甲和粮草,我只能给你解决一部分,主要的还是要你自己想法子。”太史望似乎也狠下心来:“只要你能生擒青川桤木,我便为你请功!”
太史望手中确实无兵可用。
维系眼前的区域,让大商水师能够在鱼头岛立足,就已经耗费了他许多的心力,他实在是抽不出任何富余的兵力来支持秦镇和王平争夺。
若是让王平得手,如此赫赫之功,足够让他飞黄腾达。
届时大商水师内部又将重新洗牌,对钟意将军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