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在屋里怎么了?可是想家?说来,你也是没有回门的。”
姜容摇头,语气稍有些冷淡,“奴既已嫁到谢家,便是谢家人了。适才,只是奴的毛笔坏了。”
“怎么坏的?”谢和雍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只是疑惑,毛笔能怎么坏呢?炸毛吗?
“奴......奴不知。”姜容一定对此事三缄其口,他可不想让妻主觉得自己是个粗鲁之人。
“那你拿来我瞧瞧。”谢和雍想的是,得看看是怎么坏的,免得下次又买了这样的。只是这句话不知怎么说错了,小郎君又是眼眶一红,“奴这便从渣斗中捞出来......”
说着,就将手伸向地上那唾壶。亏得谢和雍手快,拦下了他,“行了行了,丢进去就别捞了。那另一支呢?”
这一问,小郎君眼泪花就转出来了,谢和雍见状一噎,“我不问了。几只笔而已,再给你买就是。”
这般,姜容才惊喜道,“真的吗?多谢妻主,妻主真好。”
“对了,你速速收拾下行李,巳时我们便要出发,去淅州。”谢和雍这会儿才想起她来这儿的目的。
姜容呆呆地接话道,“去买笔吗?”
“......?”这孩子是傻的吧?去买笔何必收拾行李,还专门去淅州买?淅州的笔也不比延州好多少。
“去外祖母家小住一阵子。”谢和雍接过话,又补充了一句,“路过书肆顺便给你买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