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府中,今日众人齐聚。卢植、蔡邕都在,公孙先大婚完毕,又擢升太傅之职,算是安定了下来,公孙瓒带着刘备等人也要返回幽州了。公孙先带着赵爱儿、蔡琰亲自送走了公孙瓒一行人。公孙先夫妇三人,跟父亲、姐姐、姐夫一一话别。最后到了刘备,他紧紧握住公孙先的手,依依不舍,二人寒暄许久,这才撒开。
公孙先笑盈盈的又送出几里地,接着对刘备说道:“叔父一路走好。”话音刚落,刘备就展现了超凡的演技。
刘备心有不甘,说不出的滋味:世事无常啊,不想此次进京,无功而返,只好先回平原了。思量间,却见刘备潸然泪下,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说道:“贤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与贤侄相见啊。”言罢,关羽、张飞过来劝解,刘备擦拭着眼泪,翻身上马。
公孙先佯装不舍,心中却是很不屑,觉得刘备装的太过了。不过还是躬身施礼,深深的作了一个大揖。
旁边公孙瓒还对赵云说道:“玄德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啊!”赵云如是的点了点头。
只有公孙先心中明白的很,暗道:刘大耳果然厉害,这瞬间流泪的技能,亘古一人。不过你不是重情重义,而是舍不得离开洛阳吧!望着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公孙先突然有些担心了,万一刘备图谋幽州,岂不是糟糕?不过这也是一瞬间闪过的念头,现在朝堂之上乱得不可开交,公孙先无暇顾及幽州之事,只能期望刘备不要下手太早。
刘协继位,太皇太后董氏顿时趾高气昂,串通十常侍打压太后何思玲在后宫的势力。
董氏的侄子骠骑将军董重与大将军何进互争权力。何思玲眼见大权旁落,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董氏每次想要干预国家政事,何思玲都加以阻止。
这一日,何思玲来到董氏宫中拜会。董氏也是命人安排酒宴,招待何思玲。
何思玲满脸堆笑,缓缓说道:“母后,我等皆是妇人,参与朝政恐不相宜,昔日吕后因握有重权,其宗族一千余口惨遭灭门。我等理应深居内宫,颐养天年。朝中大事自有大臣元老自行商议,这便是国家之大幸啦!万望母后垂听臣媳之言。”
董氏面带冷笑,冷哼一声,言道:“呵呵,你竟敢教训起哀家了。若不是哀家当初抬举你,你焉能有今日?”
何思玲连忙恭声说道:“臣媳不敢,只是提醒母后。”
董氏一甩衣袖,冷言冷语说道:“提醒?哼,哀家清醒得很,当初你妒忌王美人,将她毒死,今日你难道要害哀家不成?你若再敢胡言乱语,哀家让骠骑将军取尔兄妹之命。”
何思玲凤眉一蹙,辩解道:“我以好言相劝,母后为何不通情理?”
董氏一阵冷笑:“你?呵呵呵呵,你也敢妄谈情理二字?笑话,真是笑话。”
何思玲心中愤恨,眼见谈不拢,就与董氏撕破了脸,面带不悦,起身就走。回到寝宫之后何思玲立即派人告诉了何进。
第二天朝会,何进竟然与袁逢、袁隗等人联合上奏说:“陛下,太皇太后指使前中常侍夏恽、永乐太仆封谞等与州、郡官府相互勾结,垄断各地的珍宝财货,全部送进永乐宫。此乃大逆不道之罪,按我大汉律,番邦妃子不得留住在京城,请太皇太后迁回河间国。”
天子刘协自然不想准奏,即刻问公孙先:“太傅,此事你以为如何?”
公孙先如今虽为太傅,但是根基远不如何进等人扎实,可是他还是要为小天子涨涨声势。遂恭声说道:“臣以为,此事应交宗正府查证以后,再做定夺。”
刘协听罢,点点头,即刻命宗正刘焉彻查此事。如今的天子并不是想象中那般孱弱无知,何进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全都怒视公孙先。公孙先则是一脸不关我事的表情,肃然而立。
几日后,宗正刘焉调查清楚,何进所奏之事,竟然属实。刘协无奈,只好将董氏送回河间,后来董氏因忧虑恐惧,突然发病而死。当然,这就是何思玲下的毒手。何进又趁机派兵包围董重的府第,逮捕董重,免除他的职务,董重被下狱之后被何进秘密处死。后来董氏的哥哥,执金吾董宠也被何进下狱,在狱中自杀。
而十常侍这边夏恽、封谞二人被下狱,竟然无人求情,连张让也不动声色,二人受不了牢狱之苦,死在了狱中。张让与其他十常侍言道:“此二人勾结董氏番妃,惹出这么大的祸端,我们与他们已经不同,我等皆是先帝托孤之臣,从此一定要跟他们划清界限。”赵忠蹇硕等人频频点头,赞成张让的观点。
汉庭再一次乱了套,后宫又回到了何思玲的掌控之中,她带着弘农王刘辩垂帘听政,公孙先多次上奏要求刘协下旨让刘辩返回封地,可是刘协跟刘辩亲如兄弟,不忍心分离,公孙先也不敢僭越,只好闭口不在提及此事。而张让、赵忠也是私下多次劝解刘协,刘协始终不肯。
而十常侍此时也得到了密报,何进已经知会董卓进京要铲除他们,张让等人假传何皇后懿旨召何进入宫,要先下手为强。
何进匆匆忙忙就要进宫,司隶校尉袁绍、典军校尉曹操以及主簿陈琳纷纷上前劝阻。
陈琳一脸紧张说道:“大将军不可进宫!”何进问道:“为何?”陈琳朗声说道:“太后此诏,定是张让、赵忠之谋,将军切不可去,去之必有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