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也有不少居老的熟人伙伴,也对居老这反常的作风大感惊异。
许多人渐渐停止了叫价,毕竟一来敬佩居老的为人,不愿和他因为这么一件宝物伤了和气,二来这八十八万,也确实不是一个小的数目。
“……九十万两。”后排又有一个报价的声音。
但还不等拍卖师开口,居老就不容置喙地紧随其后,立刻报价:“一百万两。”
这样的场面,很显然就是居老不愿割爱,铁了心要拿下这金风牡丹了。
一百万两,这个数字将近是他居氏酒庄一个季度的收入了,如此不加考虑就慷慨出手,令在座的众多宾客都悄悄吸了一口凉气。
场上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但迟迟没有加价的人。
拍卖师环顾四周,高声叫出:“一百万两,一次!”
“一百零……”又有人跃跃欲试。
“一百二十万。”居老不等那人报完价格,就立刻高喝出新的高价。
人群发出惊讶的嘘声。拍卖师不禁偷偷瞥了一眼身边那个鎏金盒子中盛放的金色花朵,吞了一口唾沫,又让自己恢复冷静。
居老的表情倒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他已经打算放手一搏了,也就没什么多余的牵挂和权衡。
他的妻子就要有救了。这是整个居氏酒庄带来的希望,也是承载了整个匹马庄拥护他的百姓们的愿望。他不会让这份愿望落空。
全场这时候已经鸦雀无声了。拍卖师迟疑着叫出声:“一百……二十万,一次。”
无人应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前排的居老的背影上,杂多的目光中,有钦佩,有盘算,有不解。
外面的天色渐渐昏沉了,风的劲头也更大了。
阴云渐渐从远山汇聚到朝云街埠,雨水的腥味浓郁了起来。恐怕晚上即将到来一场夜雨。湿凉的感觉已经从云幕中渗透到四野的空气里,打湿了满街盛放的桃花。
“伯忠!”有人悲戚地大喊,在第二条主街上,声音在街道间回荡着传响。
眼下都局面已经成了围殴之局。公孙探在战局里环顾弟兄们,却发现已经不到三人,刚刚那名叫伯忠的弟兄被一个恶汉粗暴地槌开了后脑,鲜血顺着倒下去的身躯洒在地上。
他们拦阻不住这样的局面了,尽管他们的实力都算不俗。单靠这样的消耗,他们只是在做无谓的牺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