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刀身传来入肉的触感,那独眼荒狼人狂喜,手上用劲,想要戳的更深,可是忽然间,他感到喉头一紧,某样东西勒住了脖颈将他向后急拉。
这一下,自然是出自一旁那个女子之手,她本来一开始就要加入战团,可是江笑书却劝住了她,让她在一旁看着自己便是,在见识了江笑书前几式天马行空又行云流水的出手后,她已是有些呆住,随后自然也同那独眼荒狼人一样,认为武艺高强的江笑书定然能挡住那一砸,所以在江笑书“狗吃屎”之时,她都还以为这又是什么新奇招式,直到敌人刀刃已经伤及江笑书,她才发觉不对,立刻出手。
而此时,在不远的地势较高之处,张谦君也已将左手剑诀撤去,右手长剑剑尖吞吐的长约七寸的剑芒也同时消散,在看见那女子出手回护江笑书时,张谦君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然后他看见了那把插在江笑书臀部上兀自摇晃的刀,又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随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那女子甩出软鞭勒住那独眼荒狼人的脖颈后,立刻用劲收紧,那独眼荒狼人先是左手抓住勒住自己的软鞭,可是片刻后便知单凭左手力道根本无法阻拦,只得松开右手长刀,任凭那把刀继续插在江笑书右臀之上,他双手齐齐发力,想要阻止软鞭收缩。
可是那女子又怎会让他得逞,她立即欺进身来,一记“哪吒足开震天弓”,右腿上踢,顶在了敌人的后心,同时双手同时回拉,如同在手脚并用拉一把大弓一般,弓弦已经崩紧,死死的锁住了对手。
不出十数息,那独眼荒狼人,就由满脸通红直到发紫发黑,舌头也不由自主的伸了出来,而那女子却丝毫不松懈,反而加大了力道。
又是十数息,那独眼荒狼人身子开始剧烈的痉挛,而后一股臭气袭来,那是被勒死的人死前的大小便失禁。
那女子这才住手,松开软鞭,抬头看向江笑书之前倒地的地方。
只见江笑书正伏在地上,脑袋用力的扭过来看着自己臀部的那把刀,右手试探着捏住刀身,还未往外拔出一分就已面色狰狞,说来也怪,江笑书容貌甚佳,可是面色狰狞之时,平日里他自诩的什么所谓“风流倜傥”、“邪魅一笑”便都消失不见,只余一张扭曲的鬼脸。
江笑书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那个女子,见对方也在看自己,脸上的痛苦狰狞立刻消失不见,只见他狐眼微眯,嘴角上翘,露出了一排白牙,咧开了嘴坏笑。
若是此时江笑书擦去已流到衣襟上的鼻血,再把脸上的泥土杂草和屁股上的那把刀去掉,想来这种坏笑还是能有几分迷人的魔力。
于是江笑书见到,那个女子神色平静的走向自己,一步、两步……然后伸手过来,突然拔出了自己屁股上半天不敢动一下的刀!
“啊!你他娘的臭……咳咳、咳咳,嗯,多、多谢姑娘为我拔刀,如此小事,还要劳烦姑娘,实在是令在下好生惭愧,我怀中有金疮药,不知可否再麻烦姑娘为我敷药?”
那女子瞟了眼江笑书血流不止的屁股,听见“敷药”云云,心想此人武功怪异的很,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可说话却怎么如此不害臊?对他的印象立刻大打折扣,冷哼了一声,道:
“你怎么一开口就如此的……下流。”
江笑书嘿嘿一笑,答道:
“姑娘声音当真是好听,可是出口之言语却是差矣,老……在下为了就你而遭受恶贼重创,照理来说,你要是长得漂亮,就该说‘小女子愿以身相许’,若是姿色一般,也该说句‘愿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恩公’,而此时在下不过请姑娘涂个药,怎么就成了下作的流氓呢?哎哎哎……你听我说完成不?敢情你压根儿没在听是吧?”
只见那女子起身环顾一圈后,眼神有些凝重的说道:
“少了一个。”
果然,周围只有独眼龙和刀疤脸两人的尸体,而那第三个被江笑书踢剑伤了的第三个荒狼人,却不知何时已经逃离了。
江笑书此时已经自己取出金疮药,一边作势将之递给那女子,一边耸耸肩开口道:
“对啊,早跑了,我一琢磨,这厮估计是叫救兵去了,可是他逃跑之时你正忙着杀人,我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儿能管得了他?”
那女子用手挡开那罐金疮药,微微皱眉道:
“你待怎样?”
江笑书无奈的摊了一下手,理所当然的耸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