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想到,徐明秋会把矛头再次指向太子,搞得王本昌有话没法说,有气没法出,无论怎么解释辩驳,他是太子岳丈的事情,改变不了。
万一,再说错一句话,他这个太子女婿,又要被徐明秋戴帽子了。
呃……
眼看太子又被徐明秋拉出来摩擦,同文帝望向首辅赵部,希望他能找个台阶。
赵部心领神会,向前一步。
“陛下,如果徐明秋所说无误,春秀院确实做得不对,无论是谁,不提供帮助,任人欺负,与礼与法都不和。”
赵部绝对是一个老狐狸,单单一个“和”字,将违法乱纪,说成了道德败坏。
赵部又要和同文帝唱双簧,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徐明秋强行插嘴,迎难而上,誓要大破口舌之地。
“陛下,刺伤王北望的人叫莫许,他未婚妻被王北望玷污,并且威胁她人栖身于勾栏之地,这才有了莫许枪伤王北望之事。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供在天!如果不是臣阻拦,王北望恐怕早已身亡。”
为了更好地搞死王家人,徐明秋从怀中掏出一张状纸,双手举过头顶,跪在地上。
“臣斗胆,为莫许夫妇告御状。”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本昌怎么都没有想到,徐明秋如此难斗,套路一个比一个深,越玩越花哨。
这一举动,搞得同文帝下不来台。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了,徐明秋连告两状,无论哪一个输了,王家都吃不完兜着走。
不接的话,昏君偏袒亲戚的帽子,就落实了。
“臣徐明秋,忧国忧民,誓死也要为无助无势的百姓请命,请陛下为天下父母官做表率,为天下百姓树立模范形象。”
得,又是两个大帽子,搞得同文帝不接也得接。
“刘安,把状纸拿上来。”
同文帝低头看状纸,动了动僵硬的脖子。
这一举动,引起了赵部的注意。
他再次开口道:“陛下,按我大夏国律法,告御状者必受滚针板,跪烙铁,撞金钟的刑罚。不能因徐大人在朝为官,就另当别论。”
赵部此举用心之险恶,可谓路人皆知。
不过,徐明秋早就想过对策。
“陛下,臣愿受任何责罚,只是国事之急,急需银两钱财。万一臣一个不小心,没扛住,挂了,八百万两钱粮谁负责筹集?臣提议,责罚延后,等臣完成八百万两目标后,再罚也不迟。”
徐明秋情真意切,一副忧国忧民的忠臣模样,说完不忘嘲讽首辅赵部一眼。
老王八,改天小爷补身子,先把你炖了。
徐明秋……比他爹都难对付。
赵部黑着脸一言不发,看都不看徐明秋一眼,等着同文帝表态。
徐小狐狸好生了得,做事滴水不漏,确实有些棘手。
同文帝合上状纸,欣慰一笑。
“好,不愧是徐弟的儿子,责罚就免了。国家正是用人之际,不应为此,让忠臣蒙羞,让英烈不安。”
按道理来说,顺着同文帝的话往下走,一定会平安无事。
可,徐明秋偏不,非要顶风作案,迎难而上。
这个难(男)不是别人,正是有些微胖的中年油腻大叔,同文帝。
“陛下,臣带来了几名证人,他们可以证明王北望,玷污民女的经过,以及逼良为娼的犯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