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尘,我诚心邀你过来好好谈谈,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张玉西看着满地狼藉,以及那只断掌,瞳孔骤缩。
“张叔,救我啊!”
“大伯,救我们啊!”
跪在棺材里的大少们仿佛找到了救星,纷纷开口求救。
“子深呢?”张玉西见棺材里没有张子深的身影,松了一口气。
自己那儿子还挺懂事的,知道君尘扛着棺材来,就跑了,没给他老子丢人!
张子深的尸体被甩到一边,被那些倒塌的桌椅遮掩住,以张玉西的视线,没看到也属实正常。
“你找那条死鱼?”君尘看向张子深尸体的位置,“在那躺着呢,睡得挺安详。”
张玉西心里一突,安详?
那不是形容死人的吗!
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去看看!”
身后马上走出一名心腹,在那狼藉的位置,见到了张子深。
张子深双手紧紧捂住喉咙,双眼瞪圆,躺在血泊中。
心腹心头一跳,回头,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张玉西见状,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连忙询问道:“怎么了!”
那名心腹指着地上,“少......少爷他......”
“滚开!”
张玉西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心腹推开。
旋即,看到了惨死的张子深。
轰隆!
大脑轰然炸开,悲伤、愤怒等情绪瞬间充斥大脑。
“子深!”
悲怆喊了一声。
张玉西跪在地上,双眼含泪,手掌颤抖的伸过去,落在张子深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庞上。
全身冰冷,已经没有生命的迹象。
凉透了。
“君!尘!”
张玉西猛地扭头,恶狠狠的盯着判若无事人一样的君尘,失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
现在的张玉西,满脑子都是在想怎么帮儿子报仇。
看着儿子凄惨的死相,不把君尘千刀万剐,难以平息他心里的怒火!
“别急,你很快会下去陪他。”君尘戏谑道。
当初三家害他家破人亡,他也要对方,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张玉西怀着悲痛起身,让人把张子深的尸体带下去,好好看护。
然后,冷眼看着坐在椅子上不曾挪步的君尘,“当众杀人,你可知你犯法了!”
“你的意思是,当初你明目张胆灭我全家的时候,就不犯法?”君尘面色冷峻,“狗屁道理!我干脆跟你坦白了说,当初你们是怎么对待我家的,现在我就这么对待你们!”
张玉西望向刚刚那群人中,那位英武不凡的男子,“关总督,有人当众杀人,并且扬言威胁他人,逼迫他人跪进棺材里,蔑视人权,数罪并处,够判死刑了吧!”
那男子,正是宁江督军总督:关海。
关海听言,表情不起一丝变化,淡淡道:“够了,就算是当场击毙也不会追究任何责任。”
君尘看了看关海,又看了看张玉西,道:“督军总督?这就是你的底牌?”
“无关底牌,你杀了人,就要伏法。”张玉西露出一抹痛快的笑容,儿子被君尘杀死,他来不及悲痛,他也很后悔,为什么要把儿子带来。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杀了君尘,给儿子报仇。
不得不说,他很理性,没有第一时间喊打喊杀,让自己带来的人全部扑上去。
而是求助,督军总督,关海。
君尘没理会他,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关海,“你要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