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我以为你毕竟年少,黄巾出生,初近女色就连政务和明公的嘱托都疏漏了!”
“没想到,你在宅中不出暗中做下这样的大事!”
“此事实在太大,此信笺来路可对?”
郭嘉看着陈宫写给张邈的书信眉头都拧了起来。
他素来洒脱,如此神情平日里难得一见。
“信笺是不是真的,奉孝自己一问便知,我从内库拨出的些许钱粮甲胄就是为了今日之事!”
方广早有准备,轻轻拍了拍手,从屋后闪出一条身高足有九尺的大汉。
大汉山岳一般雄壮,背后着数根短戟,手中还提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双目紧闭像是昏厥了过去!
“先生,你让我日夜巡查东郡大小道路,特别是看好了陈氏一族,此男子是我手下军卒亲眼看见从陈家大宅夜遁而出的人!”
山岳大汉,自然就是被方广提前收入麾下的典韦了。
“起来,装什么死!方才典韦早就看到你醒过来了!”
他单臂一振将贼眉男子扔在了郭嘉之前。
这一下疼的男子小声呻吟了起来,却还是装死不肯睁眼。
方广目视典韦,嘴角翘起。
典韦会意,抽出腰间短戟用力掷出,短戟流星一般扎在了装死男子的脖颈旁。
巨大的劲道将地上铺设的条石都刺裂开来,石屑飞溅,划的贼眉男子脸上道道血口。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官爷,军爷,这信,是老爷让我送的,写的什么陈二一概不知啊!”
贼眉男子再不敢装死翻身而起,他对着方广郭嘉磕头如同捣葱。
“你是东郡陈家之人,我问你,陈宫写给张邈的信中不日强兵东来兖州不复为曹贼掌也!”
“这强兵,到底是何军?”
郭嘉最在意的当然是陈宫信中正在向濮阳而去之军。
那贼眉鼠眼的男子却显然不知道信中所写之事,满脸茫然的看着郭嘉吭吭哧哧哪里答得上来。
方广冷冷看着这陈家仆役嘴边掠过一丝不屑。
“奉孝,明公大军在东,张邈陈留之兵是不敢和青州悍勇之军为敌的!”
“陈宫,张邈如此大胆那是自恃反乱必成!”
“二贼倚仗者,我倒是恰好知道,除了并州吕布吕奉先何人还敢轻易触我兖州虎须?”
方广一席话,说得郭嘉背后,一层热辣辣的白毛汗瞬间冒了出来。
吕布凶名冠绝天下,虎牢关一战,让关东妇孺闻之不敢夜啼!
并州大马,陷阵死士,虽新败于李催郭汜之手,却仍是天下难得的强军。
“吕布,那三姓家奴,不是寄人篱下在河东张扬处?怎么……怎么会到我兖州来?”
郭嘉声音微微颤抖目视方广满眼都是疑虑。
“奉孝,吕布,张扬在河东为西凉袁本初所忌惮,现在兖州空虚此人素来善于投机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更何况,主公和袁绍书信甚密,张邈早就心中疑惧了,赶走主公兖州士族吕布并州军马共掌一州不是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