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郎,如今怎么样了?”薛玲琅看了一眼远处背手仰望的吕左,小声问道。
“毫无进展!”孟旭阳耸了耸肩,顺带将这两天的事情与薛玲琅说了一遍,引来薛玲琅的一阵白眼。
“孟郎真是胡闹!”薛玲琅听了孟旭阳的猥琐操作,也是气的没边了,又说道:“师叔那般高傲的人,又岂会屑于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牧恒听着薛玲琅对吕左的称呼也为师叔,按照关系来讲,她应该是薛弘的姑姑,本该长一辈才是,却没想到与他是同一辈弟子。
感叹着修真世界与凡间的不同,牧恒又听到孟旭阳说道:“我们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嘛,怎么就不能在师叔身上用呢!”
“呸!”薛玲琅听孟旭阳当着牧恒的面,说出这等私密之言,顿时满面羞红,不敢看牧恒。
牧恒对孟旭阳也是无语,真是什么话都敢讲。不过,牧恒对此并没有太多的乐趣,还是想早日让这前辈帮自己的忙。
“玲琅,天色已晚,不如我们早些歇息吧!”孟旭阳自打薛玲琅来了,便没了心思与牧恒讨论了,整个心都扑在薛玲琅身上。
“禽兽啊,禽兽!”牧恒心里感慨着,这才几点钟,你们就要去做造人运动了。
“嗯!”薛玲琅偷瞄了牧恒一眼,轻轻低吟了一句。只是在陌生人面前说到这等闺房秘事,薛玲琅不免羞愧难当。但满眼都是情郎的她,又哪里舍得责怪孟旭阳呢。
牧恒听着二人没羞没臊的交流,很是自觉的起身离开,寻了一处较为安静的地方,免得打扰到孟旭阳他们,也省的自己被他们打扰。
那边,孟旭阳迫不及待的拉着薛玲琅进了他的草庐,关上门之后,没多会儿,牧恒便隐约听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作为血气方刚的男人,牧恒哪敢这般听墙角,不停的拉开与孟旭阳草庐的距离,直到退到另一处草庐那边,不知不觉来到了吕左身后。
回头望了一眼孟旭阳那边隐约升起的红烛帐,再看看这边的苦苦期待的吕左,牧恒心里不禁叫骂道:孟旭阳啊孟旭阳,不当人子啊不当人子!
让你来劝你师叔结束单恋,你倒好,带着老婆到这山上野战来了,还轮流值班的。撒狗粮也不是这么撒的,你考虑过你家师叔的感受吗?
这块地方只有吕左这里稍微安静一些,牧恒望着他高大坚毅的背影,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慢慢的走到吕左身边,学着他一样,仰望着上方。高耸的山峰上,只有一轮残月洒下一点点的月光,将这深秋的夜空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牧恒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一句,随口便说了出来。
牧恒说完,敏锐的察觉到吕左肩膀颤抖了一下。紧接着,牧恒右侧便传来吕左的声音:“恨?有恨吗?”
牧恒只是有感而发却没想到一直默不作声的吕左,第一次开口说话。那轻柔中带着沉着,包含着丰富磁性的话,十分的悦耳,让牧恒如同坐在春风里,惬意的很。“前辈难道不恨求而不得?难道不恨她对你的坚守被视而不见?”牧恒眼角瞄了下吕左,接着继续仰望着天空。
“不恨!”吕左十分确定的回道。
就算只是眼角的一瞥,牧恒也能感觉到他脸上一丝笑意。牧恒顿了顿,接着问道:“那前辈你开心吗?”
“开心!”吕左言简意赅,回答着牧恒的问题。
“那么前辈心里可还喜欢着那个人?”牧恒继续问道。
“她是我心中的神!”吕左一点不避讳,将心里最直接的想法道出来。
舔狗!牧恒心里给他送了两个字,当然了这并不是贬义的意思,而是对他这种状态的描述。
“晚辈斗胆!其实前辈你知道那人对你并没有感觉对不对?”牧恒见他宛若痴儿一般,深深的将自己的修为卡的没有寸进,便想趁这个机会给他来点狠的,没准能完成孟旭阳的事,以及他自己的事。
“确实如此。”吕左摇了摇头,苦笑道,话中的凄凉也让牧恒为之惋惜。
“所以,前辈蜗居在这里,并不是割舍不下那个人,而是割舍不下你心中的感情,喜欢那个人的感情。”牧恒说道。
“这有何分别?”吕左闻言确实疑惑起来了。
“晚辈说的是,前辈喜欢的是喜欢那个人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你开心,让你快乐,让你充实。”牧恒回道。在他看来,这种自我陶醉、自我欺骗的感觉远比实际要来的完美,让无数人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眼前的吕左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