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塔尔无奈地看着任小凤,面容含笑,神情温柔,眼中是关切的神色:“我对你的喜欢从来没改变过,但是我现在不能离你太近,以后我再跟你解释。”
“那是为什么?”
任小凤茫然不解,大眼睛眨啊眨,泪水还挂在脸上,欲语还泣,如果这个知心姐姐也不喜欢她了,她肯定很招人厌烦。
“现在解释不了。”塔尔苦笑着说,那个救世主还在它身边影响着它。
“可是这么晚了,安姐姐,你为什么还不睡觉?”任小凤又抛出个疑问。
“很晚了吗?我没看时间,你先睡,我想坐一会。”塔尔嘴角微弯,尽量温和地笑着,不等任小凤回答,自顾离开。
它心里是郁闷的,去外面客厅坐下,以手撑头,特么的。
塔尔好想暴怒地叫这个救世主出来,它保证不打死他。
但是那个救世主只要不出声,塔尔只能干瞪眼。
它只知道他在,却不知道他在什么方位,也不知道他什么目的,居心,为什么不肯离开。
“你准备缠着我吗?”塔尔用低声仿若自语的声音询问,带着压抑的怒。
”如果你愿意。”救世主似乎声音很微弱地说。
“我不愿意。”塔尔低声不满地叫着。
“可是开始你还觉得很荣幸。”救世主在塔尔的脑海指责它的心口不一。
“那是反话,你听不出来?”塔尔要气的跳:”立刻,马上,你离开这里,这里没人欢迎你。”它真是夜路走多了,才会见到鬼了。
可是这个救世主可不就是个实质意义上的鬼吗?令它莫名觉得头大。
“我年纪比你大,你应该向我请求宽恕,你对年长者无礼,你不觉得羞愧吗?”救世主却仍是平心静气,声音仍旧虚弱缥缈的说。
他的确是年长者,活了上千年,但是他却以吸取死者的新能量而得以维持生存。
只要有人向他请求忏悔宽恕,他就可以吸取别人的能量。
他要塔尔向他请求宽恕?
塔尔已气得无话可说,它捂住了耳朵,沙发上一躺,叫着:“只要你不再吵我。”
它什么也不再说,自顾闭上眼。
只要这个救世主不再来烦扰它,它就视他如空气为不存在好了。
那个救世主在它身周,没人知道他是用什么眼光在看着塔尔,塔尔反正也看不到它的反应。
但好在救世主也没再烦扰它,保持了安静。
天终于开始亮了。
塔尔不知道救世主离开没有,但天一亮,它就下楼,出门,装作漫不经心地走过去,走向那个王家门口。
王家门口一大早的大开,一眼望去,十分沉寂,似乎屋里根本没人。
但有一个隔壁大妈却与另一个邻居在门口窃窃私语,一边拿眼在瞟那个王家门口。
塔尔也不想湊近,止住脚步,但它也隐约听到她们在低声议论可能不行了之类的叹息语气,对同类邻居的病情的猜测。
终究不想让自己显得爱多事,塔尔自己走开,它又慢慢走到大路边,它想自己走走就好。
一大早鸟儿在树头啼鸣,清冷的空气令人头脑清醒,天空一青万里,没有一丝浮云,看来今天又昰美好的一天。
但是这时路边开过来一辆车,很眼熟,塔尔在猜想这是谁的。
它刚识别出来,车主己自行开门下车,赫然是何其远。
他板着脸,一副想找人霉气的嘴脸,直接冲向塔尔,一把拽住它胳膊,一言不发就把它向车里拖,说着:“上车,我有话跟你说。”
如果不想招早起的邻居们的异样眼神,塔尔只能乖顺地上车,关上车门。
它自知昨天惹火何其远了,估计昨天被方队长训的不轻,今天来找自己算帐来了。
塔尔也躲避不了,只能苦笑着:“何大警官,有话好好说,一大早上的,拉拉扯扯,人家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警察与罪犯的关系。”何其远仍旧态度恼火地说,上驾驶座,锁紧车门,转身面对后座的塔尔,要好好跟它算下帐。
“我可没犯罪。”塔尓无奈笑笑。
“你说没犯就没犯?你昨天怎么给我栽赃的?”昨天回警局后,方队长不相信何其远的任何解释,令何其远百口莫辩。
今天追查哈戈之车的任务,方队长也另外指派给别人,让何其远无事可做地如同被停职般,让他闲下来,自我反省,做出检查。
这令何其远想到塔尔这个罪魁祸首,冤枉他了,居然还能这么逍遥自在。
何其远就气的咬牙切齿,一晚没睡好觉,一大早就来兴师问罪来了。
“你不是答应我如果捉到那个黑车主,就让我知道吗?不就是这件小事吗?至于让你发这么大火?”塔尔无辜地解释着。
就这件事?这让何其远差点要吐血,气急败坏,就为这么一件小事,塔尔给他扣的帽子可不轻,居然夸张这是一个交换的条件。
当时塔尔说出的语气,神气,简直不嫌事大地,有着很夸张,令人误解的成分,让人想到栽赃陷害。
就好象他俩人真的有着令人觉得非常不正常的条件交换。
“你昨天说该说不该说的你都说了,你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你有说吗?你说的那些有什么用吗?”何其远记得塔尓当时什么也没说吧,又继续恼火地质问。
塔尔不知道那个车主叫什么,住哪里,名字也不知道,只说了那个车主缠它的事,别的一概没透露。
塔尔其他的比如透露的这个车主是官员,会飞,叫神之名,这就完全是胡说八道了。
何其远还真不能就这些与塔尔去计较,明知道一个人胡说,还去追问细节,他脑子又没坏掉。
“我已透露了一些线索,你还叫我要说多明显?是你猜不到。”塔尔显得很是无语。
“你说他会飞?”这话也就骗骗小孩子,哪个人能飞起来,何其远根本不相信。
塔尔透露的就沒一点有用的信息,除了一些不着调毫无价值的线索,就昰在炫耀它自己的吸引力,那个黑车车主在纠缠它,令何其远嗤之以鼻。
这么个脑障严重的女人,能被谁一见钟情?
那绝对是笑话。
“你可以扩展下你的思维,什么情况下能飞起来?”塔尔试图给他一些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