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就聊聊吧!你我姐妹最后一次共度良宵了。”
墨晓嫣觉得“良宵”二字欠妥,但还是答道:“嗯!”
“昨日你与文秀才相见,可有感觉?”
“没有!文秀才于我,就像我初转醒时你们于我一样,我不认识他,也没有任何感觉。”
“那六郎呢?”
墨晓嫣知道镖局鼻祖是姓张,排行老五所以叫张黑五,可是现在排行老六了她就拿不准了。而且,镖局这么早就有了?反正最后一晚了,索性聊个痛快。
“六郎是镖局的人吗?”墨晓嫣问。
“何为镖局?”
“就是为货物行人提供保护的机构。”
“保护倒是保护,但是他保护人。为官员提供保护,隶属兵部。”
原来是误会了,又是表达的词语不同而已。
“小姐心悦之人便是六郎吗?”
“当然!你我心悦之人一文一武,你喜文秀才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我喜六郎英俊潇洒,仗义天涯。”
“那小姐可曾向父母表明心迹?”
“曾试探过,父亲并不喜欢习武之人,何况,六郎只是普通的护卫。父亲自是希望我可以嫁入有仕途希望的人家,比如常家。虽然现在只是个小官,但常三郎才华横溢,父亲觉得他将来必成大器。幸得常三郎心悦于我,父亲大悦,否则,我们这样的从商人家,是高攀不起的。”
“那文秀才怎么能看上我这样一个侍女?岂不是更高攀?”
“你与文秀才心悦彼此,文秀才与六郎一样并无高堂在室,自是要简单些。”
墨晓嫣突然语塞,羡慕古代女子仆从成群不用干活的人们,一定不会羡慕她们婚姻无法自主,在这方面,千金小姐们都没有一个侍女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