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夜色里,有两人快速奔逃回自家家内。
一人毁一眼,一人被灭一臂!
显然就是从阳生子面前逃出生天的杨三郎、冯怀二人。
平桥郡郡县有四大世家。
冯,林,邓,杨四大家族!
冯家掌控淘金业,光是在其手下劳作的金工匠人就好几百,不但如此冯家在江湖中的地位,听说习有秘术,武功极高!
林家掌控玉工业,也是如此,在底下谋生之人就有数百,还不提在世家内的修行中人,刀术卓绝!
邓家掌控染色业,可是个赚钱的买卖!习有十八罗汉手,招招制敌!
杨家掌控轻工业,手底下能工巧匠之人巨多,杨家擅练八极拳,可劈江河!
在西厥州所有普通老百姓必须向江湖门派缴纳赋税。
朝廷命不从,江湖号令为尊!
冯家此时一间房屋金榻内,青色锦袍男子冯怀躺在自家的床榻上,奄奄一息,鲜血浸染金色床榻。
床榻旁这时有三名婢女慌慌张张,一人端水盆,一人擦拭冯怀身上的鲜血,丝毫不敢怠慢,生怕惹怒了眼前锦袍男子暴起杀人。
冯怀面门处喏大的汗珠流出,疼得!锦袍男子冯怀一脚踢翻水盆,水盆滚向远地,水花洒满一地,大叫一声。
“定要誓杀你们!”
三名婢女似是被这一幕吓坏了,齐齐弯腰跪倒在地,冷汗直冒。
“怀儿你怎么了,你的另一只手臂哪里去了?谁他娘的胆子这么大?竟敢在平桥郡做匪行凶!”映入眼帘地是锦袍男子冯怀亲爹,冯晨。
“爹,可一定要为我报仇雪恨,那三人还没有出平桥郡,爹现在赶快派人将那三人抓住,抓到手脚全斩,留他们一口气,我要将那女子当着他们面蹂躏千百遍,最后再鞭他们尸!”
锦袍男子冯怀仿佛有宣泄不完的怨恨,恶嚎咆哮。
“可怜的儿子,你爹定要让他们付出十倍的代价!”冯晨心疼不已,面色阴婺,
刚刚是小的,现在更来了个老的,就怕暴起乱杀一通,弯腰仆地的三名婢女战战兢兢!
冯晨拍了拍冯怀的肩膀,转身走出房门,双眼已有一丝狰红。
“还不快滚过来伺候你们家公子!”
三名婢女颤颤巍巍起身继续给冯怀擦拭身体。
同样的一件事还发生在杨家。
……
翌日太阳当空下。
平桥郡风波亭。
这亭子成八棱形,亭顶上有一只生了锈的铜公鸡,虽然生了锈,但是也显得雄赳赳,气昂昂,威风凛凛。
好是热闹!
此时的风波亭,亭内不下上百茶座,人满为患,或许是今天亭下荷塘荷叶开了,人更是比以往多了足足一倍!
其中有一茶座坐着三人,这时小二提溜着一壶茶壶,快步走向三人座,头顶冒汗,兴许是今天客人着实太多了,疲累不堪。
“三位客官要得一壶清茶来了!”小二给三人各自斟上清茶,放下茶壶,伸出一手恬不知耻地索要小费。
少女英子连忙视线移开,欣赏起脚下的荷叶盛开景象,怎么这么好看呢!
年轻人阳生子脑袋低垂,端起茶杯细细品尝,不理不睬。
只剩下尴尬的蜀山剑女一人。
蜀山剑女心里腹诽一声,再又抬起右手,冰手一指抵在年轻人阳生子下巴撩拨,像是被此景逗乐了,呵呵一笑,随即恢复冰霜面庞,甩出三两银。
小二兴高采烈,算是个大方的主!拿起手里的托盘快速离去,不忘道了声“客官慢用,有任何怠慢直接嚷一声。”
等小二离去后,蜀山剑女把玩起自己的冰色霜发,只听见品茶的阳生子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我得下巴就这么迷人?仙子是不是看上我了。”
坐在一旁的少女英子刚喝下的清茶吐了一地,捂着小胸口哈哈大笑。
看不清是何面容的蜀山剑女直勾勾盯着年轻人阳生子,不发怒也未说话,不理他就是!
打趣的景象戛然而停。
只见亭子荷塘有四人率先而来,脚尖一点,身形停落在荷叶之上。
还不止!
四人身后更是有数十人快踏而来,停立在荷叶瓣心上。
有心人仔细一看,这不是冯,林,邓,杨平桥郡四大世家嘛?四大世家家主赫然也在当场,究竟发生了何等大事!
风波亭刚才还热闹飞凡,此刻鸦雀无声,好些人赶紧撤离这块是非之地,生怕惹祸上身,只留下一些不怕死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还在品茶观景,凌威不惧!
尤其是有一桌三人茶座,蜀山剑女惺忪地伸了下懒腰,全然不在意,只是盯着品茶的年轻人阳生子观看,好似怎么看都看不够,过了好一会儿,才收起目光望向荷塘,出声询道:
“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