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树叶已经泛黄,不少的树木已经秃得只剩下精瘦的树枝,地上到处都是焦黄的树叶,踩在上面咯吱咯吱作响。
肥硕而白净的小白兔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着,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靠近,灵活地一蹦一跳地跑开了。
虞舒月眼神犀利,看见了林间躲躲藏藏的小白兔,嘴角微微扬起,拿出弓箭都不曾瞄准直接拉了弓。
“咻”箭划破空气,倏地一下,肥硕的兔子应声倒地。
紫菀前去把中了的猎物带上,但是一抬头就已经不见自家小姐的踪影,她赶紧把猎物提溜在手上,随后翻身上马。
虞舒月已经许久没有畅快的在马背上驰骋,今日是难得的机会,便放开了,也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和紫菀分开。
忽然,东南方向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只体型庞大的豹子,虞舒月眼神中顿时带了一丝兴奋,不过很快她眼中的兴奋散了下去。
因为她看到了豹子那不正常的腹部,是一只怀了崽的豹。
打猎的人一半都会有忌讳,猎物太小的不打,怀孕的不打,带幼崽的不打。
虞舒月把弓箭收好,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她立马感觉不妙,回头便看到了一支箭直直的朝着豹子的方向而去。
她来不及思考,快速的抽出箭,搭弦,拉弓。
在千钧一发之际,那支箭将要射中豹子之前被虞舒月的箭给贯穿钉在了一旁的树干上,而豹子受惊,飞快地消失在林间。
“啊,本郡主的猎物!”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虞舒月微微挑了下眉,看来今日是不能愉快的度过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抹张扬的红出现在虞舒月的视野内。
“虞舒月!又是你,你竟敢坏本郡主的事,本郡主饶不了你!”
华芊潋看到又是虞舒月坏了自己的好事,气得双眼瞪大,咬牙切齿地盯着她。
“那头豹子怀孕了。”
“那又怎样!”
虞舒月听闻微微蹙眉,“打猎的时候不猎杀怀孕动物,这是约定俗成的规定。”
华芊潋方才也是嘴快,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回了话,本来她还想回虞舒月一句多管闲事,但一旁的人拉了拉她的手臂。
前不久的秋围就有人不小心猎杀了怀孕的动物,直接被圣上处罚,此时华芊潋这话要是传到圣上的耳朵里,她和郡安王府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哼,你下次别犯在本郡主手上,不然要你好看!”
上次赏花宴华芊潋不禁吃了亏,并且还丢了面子,此刻又在虞舒月这里吃瘪,别提她对虞舒月有多恨了。
虞舒月当然看出她对自己咬牙切齿的恨了,不过她无所谓,她做事情向来都是不愧于心便好,朝着她点头示一当作行礼,随后便转身策马准备离开。
华芊潋只感觉自己身为郡主的尊严被眼前这个女人扔在地上不停的碾踩,她的眼神里的不满和恨意已经快形成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