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刑当然不会信任缝尸。
他也没有真正走近墓碑,而是隔着一段距离进行观察。
“如果你要做什么,最好现在就做,要不然可就没机会了。”应刑仔细观察着墓碑,头也不回地说道。
缝尸微笑:“为什么这么说,我可没有绝对的把握拿下你,更何况,现在的你不一定是正体,说不定是个分身。”
“说吧,你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混乱种?”
“也不是,归根结底是为了人类的未来——由我所亲手规划的未来!”缝尸脸上忽然露出了狂热的表情。
他快速道:“皇一直都默许我们的行动,这点你知道吧?他未必是好心,纯粹是因为我们创造的价值超过那些人命的价值,所以他才看着我们去杀人。”
“我们原本也认命了,因为至今为止,都未曾有一个驭诡者,能晋位至行星级,我们甚至都不知道驭诡者这条至强的道路,能不能走下去!”
至强?
以地球内部来说,的确是最强,因为驭诡者的数量比修真者多,算上应刑的分身,地球上也不过才两个修真者,还是用窃道虫伪装成的。
真正的修真者,实力如何,同阶战力如何,突破速度如何,还是未知数,只知道似乎很强,但跟同阶驭诡者相比,无法评估出高下。
“修真者们走了,我们还在地球,而且离开了地球,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其他星球的人类似乎并没有化诡的能力,更别说那些非人类的智慧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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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倒是挺多。”
“那当然,皇给了我很多地外情报,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这么顺利研究出混乱种。”缝尸道,“不过那是过去式,现在我们有了更好的选择——你!你能控制多只厉诡,将来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完全可以让其他地球人也能控制多只厉诡,这样每个地球人的战力,至少翻倍!偏偏你还拥有压制诡怪复苏的手段,更是用那只能精神攻击的诡,操控了混乱种——我一度以为这是失败品!”
“驭诡,压制诡怪复苏,提升驭诡者基因潜能……你一个人,就能给我们开拓出新的道路!”缝尸的声音依然平静,但他的眼睛却亮了起来。
对一个丧失了大部分人类情感的驭诡者来说,能有这种情绪表现,已经相当难得。
应刑面无表情看着眼前这个家伙。
“你很尊敬我、崇拜我?”应刑忽然问了一句。
“当然。”
“有多崇拜?”
“非常崇拜。”
“放屁,满嘴谎言,我不需要你这种恶毒的家伙,更不需要一个双手沾满了人类鲜血的家伙,成为我的麾下。”
应刑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多只厉诡重拳出击,一瞬间就将缝尸包围。
“……你似乎还有知道别人是否说谎的能力,你一直偷偷供养了一只能辨别谎言的厉诡?”缝尸道。
应刑缓缓摇了摇头。
他辨别的方法很简单,只需要用面板的视角框住这个人,就知道对方有没有给自己上缴过愿力。
结果是,并没有。
单单是说谎这一点,应刑就认为,这场交谈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他果断出手。
死去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轰!
刹那间,整个地下室当即崩碎,为疯狂扩散的鬼蜮给吞没。
一道道厉诡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起伏,各个面目狰狞可怖,周身的诡气冲天而起。
面对缝尸,应刑一开始就动用了全力,全然无任何保留。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拒绝?只要你点头,哪怕不信任我,也能得到整个驭诡者联盟的倾力相助,到时候我们连诸侯王都能杀!我们被你提升潜能后,说不定连行星强者都要死在我们手里!”
缝尸麻木冰冷的脸上,依然缺乏情绪波动,他冷冰冰说着,非常疑惑。
“因为我在撒谎?还是因为我杀过很多人类?看来你保留了太多的感情,这点很不好。只有抹除了一切人类的情感,才是最完美的驭诡者,没有愤怒,没有喜悦,永远都能用冰冷和理智的思维来权衡利弊。”
缝尸的身上也爆发出来了数不清的丝线,粗细不一,但却异常灵活,乍一看去,缝尸就好像是个无数丝线编织成的人。
“这样的强者你自己去当吧,我宁愿自己先是个人类,其次才是个驭诡者,而不是反过来!”
应刑的声音在无尽的黑暗中响起。
两名世界顶尖的驭诡者,就在这学术会议的地下室中开战,顷刻间就打的山崩地裂。
整栋摩天大厦的地基,只支撑了短短几秒,就因狂暴逸散的冲击波而土崩瓦解,化作无数的粉尘。
这一座大厦也因此倾泻。
位于上方的其他参会人员和安保部门,顿时被惊动,骇然地环顾四周。
他们感到有惊人的威慑寒意自地底疾速冲起。
“他们两个打起来了?”
“这,我还没从肯恩教授就是缝尸的消息中回过神来,这怎么就动起手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早就该知道他们会动手,驭诡者联盟这些年干了多少荒唐事,杀了多少人?别人能忍,应刑怎么可能会忍?他巴不得多杀一批联盟的驭诡者!”
应刑建立驭诡局,大肆招纳全球各地的驭诡者,本就在撬动驭诡者联盟的根基,更别说跟驭诡者联盟早就有仇怨。
众人狼狈逃窜,脸上满是惊惶不安。
面对诸侯级驭诡者,他们哪里还会升起抵挡的心思,都督级上去了都是送死。
同时,他们也为应刑的生勐而动容,动手真是毫不含湖。
数道身影疯狂穿梭,早已化作了数不清的残影,到了都督级层面,单单是速度,就能提升到数倍声速以上,更何况是驭诡者这种靠杀人规律来作战的人。
逃离的人们惊疑不定地抬头看去,只发觉战况激烈,恐怖的破坏依然在扩散,他们无法判定谁强谁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