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凹陷的眼球与苍白消瘦的老脸然他在黑暗中如同一只瘦骨嶙峋的老狼,阴森的语气行事手段则是他最有力的手段。
张生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心中却产生了一丝的慌乱。
这股慌乱不知从何而起,就想是无根浮萍一般突然出现……
“还没意识到自己想要找的人其实就在眼前吗?”
老者单手抓起头皮被割去的脑袋,手掌慢慢用力将其抬起!
血液因老者的按压大股流出,惨叫与悲鸣在房间中不断响彻,如同一支由黑暗与残忍交织的纱衣笼罩在这间厂房。
听到老人话里有话,张生的心头勐然一颤。
眼眸死死盯着被老人抓在手心,身体遍体鳞伤无一处好肉的人影,他的心脏勐然一疼!
紧接着眼眸中杀意顷刻涌出,伴随着一声怒吼响彻厂房之内!
“崽种!你该死啊!
”
——嗖
一道残影掠过,手中的咒器并未先行斩向老者,而是将束缚人影的锁链与钩子一刀破开,随后抱住人影拉开距离!
虽早已没了之前的模样,但熟悉的感觉依旧让张生已然确认这就是自己的妻子!
一起共事生活多年,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岂能连她抱起来什么感觉都认不出来?!
看着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妻子,血丝逐渐充斥了他的眼球,牙齿也被咬的咯嘣作响!
“我女儿呢?”
压抑的愤怒让张生不想理智,但倘若不清醒一些,估计女儿也要不回来!
听到张生提起女儿,老者阴恻恻的脸上挤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你在说她吗?”
他笑意盎然的从身后的包裹中拿出一个罐子,随后十分随意的丢至张生面前,只不过张生并未接住,陶罐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陶罐碎裂!
一具蜷缩在一起,身体焦湖的人形从陶罐中掉出。
至于那具身影的生命……怕不是早已消失许久了,
“囡……囡……囡囡!
”
惨嚎一声!连忙抱住里面焦黑的身影,眼眶中的泪水如大坝决堤一般奔涌而出!
就在此时,怀中妻子的气息也因为刚刚巨大的动作幅度变得逐渐微弱。
她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舌头已经被抹除,发出的声音只是支支吾吾的阿阿……
想抬起手,没有皮肉的手臂却已经不足以支撑她抬手抚摸眼前之人。
手臂无力的放下,蘸取身上的血液,手指一点一点在地上写着什么。
【往…后…一个人…好好…活下去……】
【其实…我和囡囡还想一直照顾你…】
【可惜……没机会了……】
【快……走…你打不过他的……】
啪嗒——
手指因为骨骼脆化而断裂,生命的气息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望着无力松散下去的人形,张生在气息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轻轻将怀中妻子的身体放下,随后又把囡囡的身体放在了妻子旁边。
“老东西!
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
轰!
咒器的恶意此时与张生体内的恶意相互形成了某种链接!
气势在此刻节节攀升!
名为理性的锁链此刻也完全崩溃!
兽性与杀意此时占据了上风!
老人在看到张生的动作与气势后丝毫不在意。
脸上的笑容依旧阴险。
抬起苍老枯藁的手掌,挑衅似的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