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下来的女帝,忍着一只手被李睿握着的羞意,红着脸说:“现在就有事情,你要是不想让我太累,就帮我出出主意。”
反正也被这厮占了便宜,当下女帝也不客气,三字经带来的文道昌盛固然重要,但现在摆在面前的武备之事更急。于是直接就把在心中憋了两天的问题提了出来。
“我问了有经验的船工,黄龙水军从东莱郡出发进攻平壤需要东北风才能下海,而东北风就十月、十一月份有,要想水陆并进,就要大军在十一月底最晚十二月中旬赶到战场。夫君,明白了吗?”
女帝只把问题说了一半,她相信对水军如此觊觎的李睿,一定能听的懂。果然李睿直接就问出来下一个问题:
“是朝中没有人能把大军在四个月内送抵战场?”
“是啊,各部大军,最快四个半月,甚至六个月大军才能抵达战场,所以,现在大军无法出发。或者只能大军出发,水军派不上用场了。”
“其实,婵儿啊,只有大军也够了,水军留着可以干其他的事情啊。”
“你少打水军的主意,有什么办法快说?”女帝完全放下了皇帝的架子,居然小手拍起了桌子,那就是有点耍无赖了。
“哎,哎,这口风不对呀,婵儿啊,你说把水军送我的,咱这可不兴说了不算啊。你可是皇帝,金口玉言的。”
“我说的是水军败了就送给你,现在还没败呢。少打岔,快说。”
“你这可不像是求人的态度。”李睿也不急着去争论水军的归属问题,而是卖起了关子,对女帝的态度提出了疑问。其实就是在逗自己的媳妇玩。
女帝可是帝王,但此时也是小媳妇,于是亲自端起一杯酒,柔声说:“夫君,妾身真心请教,请夫君赐教。”
李睿一听,赶紧站起来,恭敬一作揖,态度无比端正,但嘴里却是不那么正经:“婵儿,有这个态度就好,那可否容夫君琢磨琢磨?”
“少鬼扯,我就不信你没考虑到,快说。”女帝一直双手端着酒杯,不依不饶的逼问着。
李睿看实在是不好再推脱了,就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对女帝说:“办法倒是有,不过有什么奖励吗?”
“只要你能做到,条件随你开。”女帝话锋一转,“但是,不许要水军,现在水军要打高句丽,不能给你。打完以后再说,可以吧?”
听女帝这么说,李睿心里也很开心,毕竟这海军有眉目了。李睿接口:“哪天你把水军给我,我担保,不出两年,我一定在海外给你找一座银山。怎么样,婵儿?”
女帝眼前一亮:“说话算数?”
李睿可是一下戳中了女帝的需求点了,那个当皇帝的都会觉得银子少啊。因为他们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有多少银子都不够满足他们的治国理念施行所需。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砸个坑。绝对算数。”
“被你绕晕了,快说怎么让大军及时赶到战场。以后要什么都随你,不许卖关子了。”
“婵儿,其实换个思路这问题好解决。来,我给你说说,别急,我有个长辈说过,逢大事必有静气才成,咱们边吃边谈。”
说着李睿拿起酒壶自己倒上,对放在桌子上女帝的酒杯一碰。那意思就是,来,干一杯,咱慢慢说。
女帝也稳住心思,开始和李睿喝酒吃菜。放松了一会以后,李睿担心女帝真发急,也就不墨迹了。
“婵儿,你看啊,大军出发的线路是不是出洛阳经长平、上党、太原,沿着长谷进渔阳经燕郡到辽东。这一路上,山川、河流、湖泊纵横交错。大军每天能走三十里就是指挥得当,半年能到就已经很好。”
“嗯,路线对的,时间估计也没错。”
“到了也是人困马乏,兼之天气寒冷,人马不适应气候,此时高句丽偷袭或是有瘟疫发生,大军就没了。”
“有道理,但是呢?”
“你看看啊,如果换个思路。现在距离立冬还远的很,黄河并不会结冰断航,那是不是可以用内河水军运兵到东莱郡,再让黄龙水军运兵到燕郡。一路行军快捷不说,到了地方,部队战斗力还保存大半。”
女帝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好。”
“别急,还有一个隐患。那就是这些大军的将士的晕船问题。这些将士都是北方人,骑马打仗没问题,但大部分战士坐船怕是先会难受一阵子。但估计是死不了人的。”
“只是死不了人,那战斗力能保存下来吗?”
“战斗力应该能保存的下来,开始是在黄河里坐船,颠簸会比较小。等到大海里后,人马会比较适应,战斗力就会基本保留。就算是有损失,损失也不大。”
“那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