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曹毅等人陆续离开,原本还算人丁兴旺的四海镖局瞬间变得冷冷清清,关山海好似被掏空了精气神,佝偻着背,愁眉不展。关韵在一旁安慰道:“爹爹也不用太伤感,只要余公子能帮我们把眼前的难题解决,到时候您再和曹叔叔把酒言欢也不迟。”
余扬也附和道:“关小姐说的没错,只要解决了广陵楼,前辈没了后顾之忧,届时定能和曹前辈等人重振四海镖局。”关韵闻言,朝着余扬笑了笑,表示谢意。后者一愣,心想这小妮子何时转了性,竞对自己笑脸相迎。
却听江奇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说得轻巧,江某倒要看看,阁下如何敌得过那中年剑士,如何救镖局与水火之中!”????????????????
余扬对此,仅是一笑了之,也不做解释。
很快便临近巳时,福贵接到风声,早已不知去向,他虽和关山海交好,可自己不过是酒馆小二,哪里掺和的了江湖事,更不会为此强出头,如今酒馆内空空荡荡,只有四海镖局仅剩三人和余扬而已。
余扬从袖中摸出几枚铜钱,丢在柜台上,自顾自拿了两坛酒,递给关山海一坛,后者一把接过,开坛对饮,身边发着那柄早已磨的锃亮的朴刀。
余扬笑了笑,在关山海身侧坐定,问道:“前辈,如今和广陵楼结仇,不知前辈可曾考虑过后果?余某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自然无所顾忌,倒是前辈拖家带口,不知可有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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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海苦笑一声,说道:“原本老头子想着息事宁人,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可换来是确实对方变本加厉,关某活了大半辈子,如今只想着韵儿不要受委屈,谁要是欺负我女儿,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放过他!大不了鱼死网破。”
余扬笑道:“有了前辈这句话,在下心中便有了底气,做起事来也没了顾虑,只要余某还有一口气在,就用不着前辈拼命。”突然气势一变,傲然道:“区区一个广陵楼,在下还真没放在眼里!”
“阁下好大的口气!”说话间,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厉喝,杨秀和一名壮年男子一前一后走进酒馆,江奇见到来人,脸色一变,如今酒馆四人中,唯有他见过那男子出手,一柄长剑使得神鬼莫测,镖局上下无一合之敌,虽说余扬确确实实击败过杨秀,可二人实力相距太大,在旁人看来,只当是杨秀徒有虚名,余扬不过略胜一筹而已,远没有那壮年剑士更让人震撼。
杨秀见到关韵,眼神贪婪,似乎今日有龚清远相助,此女已成了自己囊中之物,又瞥见余扬,眼神凌厉,满脸怨恨,就是这人,废去自己一身神通,不仅将自己从武榜高手打落人间,更是毁了自己窍穴,今后再也无法练武,转头对着龚清远说道:“师兄,就是这人!”
龚清远随着杨秀所指望去,只见那名叫做余扬的????????????????年轻人约莫二十来岁,一副书生模样,气机内敛,看不出修为高低,但能轻易击败杨秀,更是毁其窍穴,此人修为必不会弱,上前一步,抱拳沉声道:“在下广陵楼龚清远,敢问阁下,为何伤我师弟?你可知一名师门培养一名武榜高手需要付出多少心血?这笔账,该怎么算!”
关韵闻言,冷哼一声:“你怎么不问问你那好师弟,余公子为何出手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