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一下趴在地上成了一堆泥。
大狼狗更加不堪,狗屎狗尿一齐来,全撒在周大庆腿上。
周大庆赶忙抖腿,哭笑不得:“你这条死狗,当我的腿是电线杆子?”
光头哥被方远一吼,心蹦到了嗓子眼,好一会才回过神,这样的失态让他觉得很没面子,他这个宏村横着走的人,居然给一个半大小子唬住了。
“小赤佬,今天不给点苦头你吃吃,你还翻天了!”
光头哥狠狠一巴掌向方远脸上挥去。
方远进入了一个奇妙的状态,似乎梦中他变成的老虎和他合二为一了,现在他就是一头真正的猛虎。
“啪嗒!”
方远手中的大骨头断成了两截,冰冷的骨髓迸射而出,溅了光头哥一头一脸。
“呼——”光头哥倒抽了一口凉气,挥出去的巴掌中途一个停顿:这可是猪的大腿骨,拿砍骨刀砍也未必会一刀两断,这小子哪来这么大的力道?
方远冷冷看着光头哥,目光中带着不屑和嘲笑。
人绝对不可能空手拗断猪的大腿骨!这根骨头肯定早就断了,冻在一起而已。妈的,差点就被这小子给骗了!
光头哥又羞又怒,骂骂咧咧:“婊子养的杂种,跟我耍横?老子——”
昨夜在梦中,化身为虎的方远击退了一只挑衅的成年大野猪,面前这个光头算什么东西,居然敢一再羞辱他!
方远身子一动,手掌搭在光头哥颈脖上,一扒拉就把他摁倒在地上,左右开弓,“啪啪啪——”一连好几个大嘴巴。
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
正想上前拉架的周大庆呆住了。
光头哥懵了,他纳闷,怎么一句话还没骂完,就尝到了狗屎(这个要怪周大庆家的大狼狗)?紧接着脸上一阵疼,满嘴的血腥味。
迷糊了一会,光头哥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他居然被杀猪婆家的小子给打了,还被摁在了狗屎上!
“小赤佬,今天不把你脑袋开瓢,太阳落不了山!”
光头哥凶性大发,摸起地上一块砖,跳起来就往方远脑门上砸。
啊呀,要出大事了!周大庆吓得闭上了眼,他见惯了猪血却见不得人血。
“啪!”
“啪!”
“啪!”
“啪!”
四声脆响,每响一声,周大庆的心就抽动一下,他心想:完了,张菊芬家小子完了,脑门上挨了四板砖,还能活?
得赶紧送医院,报派出所。周大庆忍着怕,睁开了眼睛——
咦,光头在转圈干嘛,啊?小远还好好的站着呢。
“噗通!”
光头哥晕头晕脑的往地上一摔,这一跤跌的有些扎实,过了好几分钟,才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的头肿的跟猪头似的,还糊了一脸的狗屎。
咋回事呀?周大庆糊涂了。
其实很简单,光头哥手里的板砖还没碰到方远,就被方远劈手夺了过去,然后赏了他正反四个大耳光。
“小赤佬,你给我——”
输阵不能输人,这就是痞子的作风。尽管光头哥心里对方远怕得要死,可狠话还得说上两句,要是就这么跑了,以后还怎么在宏村混?
“啪嗒!”
方远轻松的拗断板砖,往光头哥脚边一扔:“滚!再不滚拗断你的腿!”
妈呀,滚吧,还说什么狗屁场面话,搞不好真要被这一身怪力的小子给打残了!
光头哥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撒腿就跑,他打定主意,以后远远见了这小子就躲,他妈的,空手能拗断一根猪腿骨的人谁敢惹呀?
“小远,我刚才、我……”周大庆不知说啥好。
“周叔,别说了。等会我妈回来,你也别多嘴,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