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白裤的男人这会儿身上戾气消散不少。
居高临下看着不停挣扎的小女人,凉凉开口:“这会儿到是会叫我名字了。”
时念拍打他的胸口,拍了半天,自己手都疼了,也没能让这人放开自己。
她打累了,已经没有力气,只能仰视他。
“慕晋北,你要离婚,我已经签字,成全你和苏青禾,还要我怎样?”
岁月真是格外宠爱这个男人。
时隔六年,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他却什么都没有,依旧还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有时候,她甚至在想:自己爱的到底是他这个人?还是他英俊帅气的外表?
慕晋北冰凉的指尖伸出来,落在她下巴上。
“成全我?”
“怎么不说是成全你自己?”
“对着老情人笑的那么开心,当别人瞎?”
记忆中,这个女人每次面对他的时候,都笑的像一朵花。
可是……
今天,他亲眼看到她对着别的男人也能笑成那样,登时觉得她虚伪无比。
这就是她所说的爱他?
时念被迫抬头,仰视鲜衣怒马的男人,听到他倒打一耙的时候,只觉得讽刺又好笑。
也许,是她签字的时候太痛快,刺激到了慕晋北男人的自尊心,才导致他觉得楚世清是她的老情人。
轻嗤一声:“你今天面对苏青禾的时候,不也温柔体贴?成了二十四孝老公?”
慕晋北菲薄的唇动了动,突然什么话都接不上来。
时念见他这样,心头涌上来一股酸涩。
只要提到苏青禾,他就恢复冷静。
“慕晋北,你再不放开我,苏青禾该多想了。”
实在被他抵得难受,又挣扎不过,她只好又把苏青禾搬出来。
原以为:只要搬出苏青禾,这人就会放过自己。
哪知道……
那人就跟疯了似的,突然咬在她嘴唇上。
时念很快就感受到了痛,大力推他,却怎么也抵不过他的力气。
那人像是嗜血的兽,紧紧咬着她的唇,不肯放开。
只能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呜……”
“混帐慕晋北,你……”
那人只给了她喘口气的功夫,又一次咬过来,似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里。
起初的时候,时念还能挣扎。
后来,力气实在大不过他,只能被动承受。
“呜呜......”
不知是谁的抗议声被消磨在风里。
“慕晋北你......”
那人丝毫不理会她的抗议:“时念!没有你说不的权利!”
不知是谁先动了情,整个洗手间里回荡着剧烈的喘息声。
时念觉得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鱼,逃不掉,挣不脱,只能任他宰割。
慕晋北的手熟稔的落在她腰上,扯开束在腰里的毛衣,笑的像是暗夜里的嗜血兽。
时念被他逼仄在这里,快要窒息。
在她看来,慕晋北这是在羞辱她。
当他微凉的手指触到她皮肤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反咬在他的舌尖上。
重重用力。
登时间,浓重的铁锈味道在两人口腔里漫延。
时念通红的眼睛瞪着他,浮满泪光。
殊不知,这一下愈发激怒了男人的兽性,他单手抓过时念两只手腕,举过她的头顶。
“这么快就为你的老情人守身如玉?”
“我偏不让你如意!”
时念死命挣扎,抬脚踢他,却怎么也踢不到他。
那人嘴角尽是血,朝着她笑的时候,那朵血花开的格外妖艳,像是能吞人噬骨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