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萧北安每日都要过来看一看湛玉,自从听了贺兰芝的话,萧北安没在强行跟湛玉拉进关系,而是保持着让湛玉觉得安全的距离,贺兰芝也时不时的过来,每次都会给湛玉带来关于湛修喆大捷的消息,这让湛玉对贺兰芝更是感激。
边陲某处,湛修喆满身血污,丝毫不顾忌自己身上的伤,而是先洗净了手,赶忙从怀中取出湛玉给他绣的丝怕,见完好无损没有被污,安心的舒了一口气,风影见此不禁摇头,要不是为了保护这丑帕子,将军也不会后背挨了一刀,周野满脸胡茬,好似个野人一样的走了过来,本想递给湛修喆糗粮,看到他手里抽抽巴巴的帕子时,哈哈大笑道:
“你这是什么东西,跟个尿戒子似是。”
湛修喆不悦道:
“擦亮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丝怕......”
周野蹭了蹭鼻子认真的看了半响道:
“愿君平安归,玉儿翘首以盼,鞥...字写的很好,可是旁边那两坨五颜六色的是什么?是不小心滴了什么脏东西吗?”
周野一脸认真的不解,好似在研究军事地图一般,湛修喆气哄哄道:
“你什么时候瞎的,这分明是绣的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玉儿......”
湛修喆一脸严肃认真的说着,周野恍然大悟:
“哦,是刺绣呀!不过你家玉儿绣的真不怎么样,这女红也太差了点,这真脚一条条的,赶明让她跟长乐多学学。”
湛修喆不乐意了,说他家玉儿绣的不好,这分明绣的栩栩如生,不服气的道:
“把你家长乐的拿出来看看......”
周野呵呵一乐,洋洋自得把糗粮塞给了风影,拍了怕手上不存在的粮食渣子,小心翼翼从怀中取出个丝怕,先宝似的呈到湛修喆眼前,这一系列动作惹得风影都好奇了起来,伸长了脖子看着这宝贝一样的丝怕。
“噗呲......”
风影没忍住笑了出来,见二人一脸认真双双看向他,硬是强忍着憋回了笑,湛修喆啧啧道:
“你这绣的是什么?两只鸭子?”
周野急道:
“鸳鸯,是鸳鸯......”
湛修喆撇撇嘴:
“还是我家玉儿更胜一筹,你看把我绣的,简直一摸一样,况且我这还有字呢?玉儿翘首以盼,那是叭叭的盼着我回去,她得多想我呀!”
湛修喆愁楚的叹了一口气,周野看着手中的两只鸭子,不是,是两只鸳鸯不服气道:
“你不就是多了两行字吗?风影你过来看看,我们两个谁的更胜一筹?”
风影哭丧着脸嘴角一抽,暗叹两个都不咋地,一个更比一个丑,湛修喆目光灼灼的看着风影道:
“是不是与我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风影无语,将军您是对自己的容貌太没自信,还是对湛玉绣的乱七八糟太有自信,要是您真长成这样,湛玉都吓的跑的远远的。
周野见风影不说话,笑呵呵道:
“你那个不行,还是我这鸳鸯戏水绣的栩栩如生。”
风影掐了自己胳膊一下,让自己振作,看着两人道:
“不相上下,半斤八两。”
说完逃也似的跑了,独留湛修喆和周野二人面面相觑,仔细嚼着风影的那两句,到底是谁的更好一些。
远处的参将拦下了慌忙的风影问道:
“风影大人,末将见二位将军面色凝重,纷争不下,可是研究新的战术......”
风影见老参军跃跃欲试的想要上前去研究,轻咳了两声道:
“事关机密,还是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为好,且听将军们定夺吧!”
老参军一脸正色的点着头,他对这两个后生,那可是敬佩有加,二人的武艺谋略都令他钦佩不已,风影躲了远远的,他可不想再看见那么丑的东西了,他真怕晚上会做噩梦。
湛玉是被疼醒的,她此时腹痛难忍,疼得她冷汗津津,在床上直打滚,宫女察觉不对进来观看时,吓了一跳赶忙去通知萧北安,湛玉想要阻拦却是来不及了,因为她疼的昏了过去,萧北安赶过来时,看见床上的一片鲜血,吓得一个踉跄怒喊道:
“快传御医......”
当湛玉醒过来时,见萧北安满眼喜色的拉着湛玉的手道:
“玉儿,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你骗得我好苦呀!”
湛玉蹙眉不解,一股热流令她的脸又白了几分,有气无力的道:
“世子爷在说什么?湛玉不懂!”
“你还想在骗我,你分明是女儿身,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湛玉一惊,身体本能的向后缩,可手被萧北安紧紧的撰着,令她动弹不得,萧北安见湛玉似是害怕,焦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