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群星创造了生命？一派胡言！”
“瑟濂，你真的应该认真阅读黄金律法。”
“伟大的黄金树，赋予了生命的独特。而更为古老的生命熔炉，才是生命的真正创造者。”
梅琳娜皱了皱眉，虔诚的信仰让她非常抵触瑟濂的言论。
“梅琳娜，我不否定你的信仰。但生命的确产生自起源群星，即便是如今，那些细微的痕迹仍旧存在于辉石之中。譬如那块富有生命力的辉石，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瑟濂说着，晃了晃手中的辉石，于是残破的魔法长袍更清爽了……
“瑟濂，你如何能确定，辉石中的生命不是生命熔炉的杰作呢？”
梅琳娜反唇诘问，
“辉石源于群星，梅琳娜！这是常识，你不会不懂吧？”
瑟濂的语气多了几分嘲弄，攥着辉石的手臂明显用力了几分。
“瑟濂，你如何证明辉石没有受到生命熔炉的影响？你总不能否认生命百相的存在！”
梅琳娜有些愤怒的晃了晃手臂，白皙的脸颊上硬生生憋出了一抹红晕。
“身为一名追求真理的魔法师，我自然不会否定。但是……”
朝凡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时偷偷瞥上一眼。
两个女人的争论，恐怖如斯！
眼瞅着局势有愈演愈烈的态势，朝凡知道自己不得不出手了。
“咳咳，打断一下。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说的都没错。群星也好，生命熔炉也罢。它们其实都源于群星？”
“褪色者，请你慎言！”
梅琳娜狠狠瞪了朝凡一眼，不满的嘟起淡粉色的嘴唇。
“如果换一名二指女巫站在这里，她必然会让你为亵渎而付出代价。”
朝凡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乖乖闭嘴。
倒是瑟濂听到这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褪色者，你的设想很大胆……但似乎也有一定的可行性。我曾看过一份远古巨龙时期的文献，其中的确提到过黄金树来自天空。”
“等等！如果这样的话，那黄金树、艾尔登法环、群星……”
瑟濂似乎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身子一下子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下一秒，她头顶的辉石面罩上，出现了一道极深的裂痕。
“不好！瑟濂的灵体在崩塌……”
尽管两人观点不同，梅琳娜还是第一时间用出祷告治愈瑟濂的灵体。
金芒笼罩在瑟濂凹凸有致的灵体上，带来了一种属于生命的温暖。
整个地下室瞬间被照亮，宛若白昼。
然而，即便是有祷告的治愈，可瑟濂的身体依旧在缓慢的崩坏。
“如果生命源于群星，黄金树也源于群星……那群星到底代表着什么！”
“满月女王卡利亚，女神玛莉卡，她们又是代表着什么？”
她的声音愈发的疯狂，愈发的歇斯里地！
朝凡神色一凛，瞬间想通了瑟濂灵体崩坏的原因——信念崩塌！
大概原理类似于正常人精神崩溃，然后产生精神问题……
“瑟濂，无论是什么，你的想法一定是错的！”
“因为交界地，本身也是群星之一！”
咣！！！
瑟濂身子猛地僵硬，湛蓝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原本摇摇欲坠的精神世界中，忽然划过了一道闪电。
这闪电摧毁了一切，摧毁了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下一刻，瑟濂的身体不再崩坏，一双眼眸中一片空明。
“交界地本身也是群星……”
她默默复述了一遍，继而看向朝凡的目光里，多了很多复杂的情感。
“褪色者，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