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硬气不肯承认错误,戒律堂的朱长老皱了下眉,挥手召来了一名执事。
那名执事全程参与了此次抓捕事件,更对昨日水云涧两名弟子坠亡的事,知之颇深。
“我山海派立派千年,还从未发生过此等恶性事件!你来同这位弟子讲讲,他犯下的大错!”
执事从进门处走来,先是朝三位峰主见礼,然后向戒律堂长老见礼,最后保持着躬身的模样,义正言辞的说道:
“三位峰主,诸位同门,今晨我门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事件,一名内门弟子,一名外门弟子被发现惨死在水云涧底下。
“从表面上来看,二人似是因夜半失足坠崖而亡,但经过仔细勘测,二人在死之前,体内的精血被人吸干,如此手段,定是邪术无疑!
“性质如此恶劣,我与执法队自然不敢大意,上报戒律堂朱长老之后,迅速将水云涧封锁,寻找蛛丝马迹,然后就在发现弟子尸体不远处的水潭边上,找到了这个……”
执事凭空变出一块拇指大小的布料,双手托举,呈递到前方众人的面前。
众人皆凝眸朝布片看去,执事继续讲解:
“我派弟子服饰主要分内外门,内门之中,又存在细微差异。
“众所周知,亲传弟子服饰衣领、袖口、衣摆边沿会埋下蛛丝暗线,在明光之下会出现奢华内敛的暗影流光,用以彰显亲传弟子的身份。
“查找凶手的时候就获悉,萧寒宇曾在昨天夜里出现在水云涧,而在那之前,他与那两名弟子就已结怨。
“果不其然,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衣摆正好缺了一角,正好与这方布料吻合。”
朱长老沉着脸,亲自下场拿着衣角与萧寒宇的衣摆进行比对,结果证实那块布料就是他衣服上的。
“萧寒宇,残害同门,你真是狠辣至极!”
朱长老一甩衣袖,步伐沉重的转身。
衣袖甩出的灵波狠狠的撞击在萧寒宇的身上,掀得他不受控制的往旁边滚去,最后被执法队的人报复性的踩住,才停了下来。
萧寒宇贴在浮雕花纹的地面上,呕出一口鲜血,艰难的抬头讥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朱大春,戒律堂不过是你的一言堂而已!”
他嚣张的笑了起来,深不见底的眼眸带着他曾经历的世间所有的恶意,阴翳到让人心底发凉。
看看他们给他安的什么罪名,残害同门,私练邪术,盗窃宗门财物?
在这被誉为人间正道的山海派里,任何一个都够他脱下这身弟子服,给他一个生死未卜的前路。
因为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后台,四年都无法晋升的筑基期弟子!
那个女人她……应该不会来的吧?
“放肆!”
腹部迎来重击,五脏六腑宛若移位,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重新被人制住,被迫以摇尾乞怜的姿态跪在地上。
朱长老怒喝之后,责令执事继续述说萧寒宇的罪状。
执事得令,右手一挥,一排高阶灵药瓶,整齐的排在半空中。
他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么多珍贵丹药,虽然努力隐忍,可眸里的垂涎之色,仍旧无法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