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家好好的赛着诗,中途有人输不起,便要和我赌策论。”
“在下自认学识还行,赌就赌了,没想到,那策论的题目,最后竟然出现在科举的考题上。”
“就这样,在下便和科举舞弊扯上了关系,在下也很无奈啊!”
说着,两手一摊,耸耸肩,显示自己的无辜。
有人开口,其他人也陆续开口,与杨元启有着类似经历的那位穿着绸缎的学子,摇着折扇站了起来。
“在下刘少丰,字琪年,师从如水居士,乃江陵解元。”
“在下的经历与杨兄类似,也是参与宴会,不过,在下参与的是书会,本就是写文章的,组织者给的题目,也是科举考试时的题目。”
刘少丰说完,邓华武抢先开了口:“在下邓华武,云梦解元。”
“不怕大家笑话,在下家庭条件不好,靠着家里地上的产出以及女眷的绣活卖些银钱读的这些书。”
“为减轻家里的负担,在下也时常接些抄书、写信的活儿,挣些银钱,减轻家里的负担。”
“当然,有人给的钱多,帮人写文章也是有的。”
“到了京城,花销较大,即使将家里所有银钱都带上,也仅勉强能撑到放榜。”
“如果中途生病,只怕连考场都有可能进不了。”
“没办法,只得继续干老本行。”
“可惜,京城十有八九的人都识字,需要写信的人并不多,书肆也只让熟人抄书,并不收外地人的,就只剩帮人写文章这一条路。”
“科举考试的题目,就是我帮忙写的文章中的一个。”
“在下一直有一个习惯,也是怕别人找麻烦,写了什么文章,收了多少钱,谁给的钱,都一一记录下来,现都交给殿下。”
说着,邓华武从自己书箱中拿出自己整理好的册子,递给走过来的宫女。
宫女将册子接过,恭敬的递给魏晨瑞。
魏晨瑞接过册子,大致翻了一下,便放到了一边:“做的不错!”
有了魏晨瑞这句话,邓华武这才安心的做了下去。
紧接着又有其他人陆陆续续的说着自己的经历,总体来说,都是大同小异的。
家庭条件好一些的,可以去参加一些书会、诗会,会中的题目便有科举的题目。
家庭条件不好的,则是和邓华武一样,收钱帮人写文章,从未想过,自己写的文章会是科举考试试题。
像邓华武一样有心的人不多,留了证据的人自然也不多。
等所有人都说完自己的经历,魏晨瑞知道自己该站出来说话了。
见大家情绪都很低迷,魏晨瑞便拿了自家表哥杨元启做筏子,分散一下大家的注意力。
“咦?启表哥,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今天邀请的,可都是解元,以你的才学,考上解元,好像不太可能啊?”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那好友卫青云的学问,可比你强啊!”
魏晨瑞这么一问,杨元启确实很得意的笑了:“哈哈哈,你是没记错,可是,咱们北凉的考试,是文试和武试都考的,两试合一的成绩,才是最终成绩。”
“虽然,我文试是比卫青云差了点,可以我武试比他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两试合一,我的成绩自然比他好,解元自然就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