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睡得昏天暗地,做的梦也是稀奇古怪,一会儿梦见在二十一世纪和乡下的外婆一起在种菜,一会儿又被桃桃拉回了灵韵大陆,说是所有人都等着她救命呢。
她还梦见一位长得很漂亮的仙女姐姐,在梦里很温柔地看着她,可等她想和这位仙女姐姐说话时,好梦被外面乱叫的鸭前辈给打断了。
“嘎嘎嘎......”
几十只鸭子在姜宁的门外叫地嘎嘎直响,比过年放鞭炮还要吵耳朵。
天光大亮,耀眼的晨光穿透白色窗户斜斜落在灰色的床铺上,姜宁伸出手将日光接在手里,停了片刻忽觉自己的行为颇有些矫情做作。
自从开了灵智以后,姜宁的耳力和眼力也有了提高,这段时间又在九溪宗这么充满灵气的地方生活着,她隐约感觉到小腹有股热流似要喷涌而出,可每次她试着桃桃教的法子运力,却都如同石沉大海,那股热流倏地又不见了,今早依旧是这样。
姜宁没搞出什么名堂,只好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四周,房间内桃桃早已不在了,今日倒是奇怪了,平日里最爱赖床的人今日居然起早了。
推开门,清新宜人的空气争先恐后地往姜宁鼻腔里钻,充斥着灵气的酥麻感缓缓流淌进四肢百骸,她舒服地伸了伸懒腰,凝神静听。
现在她耳边除了嘎嘎的鸭子叫外好像还有吵闹的声音,九溪宗就他们几个人,平常加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没一个鸭前辈的声音大,今日这是怎么了,谁一大早的火气这么大?
姜宁想着,腿便向吵闹的地方迈去。
......
长清殿内,十几个身穿红衣外罩黑纱长袍的人神色愤慨,似要把座上的南喜吞入腹中。
南喜看着这群悲愤不知从何处起的很是奇怪,这一百多年来除了前些日子琼虞带着人回来外,九溪宗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未迎过任何一个人,今日不但有人来了,还一来就是十几个。
看这些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南喜自然不会以为他们是来做客的,难不成是来寻仇的?
可这又有何仇可结,他们九溪宗现在剩下的都是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老弱,想来结仇更是不可能了。
琼虞也是一脸茫然,今早阿丁刚打开山门,这些人就气冲冲地冲了进来,吓得阿丁急忙把大家都叫了过来,只剩姜宁,桃桃看她睡得香甜,便没有打扰。
南喜正想说话,就被叶筱打断了。
叶筱紧压住心头的怒火,眼神冰冷地看着南喜,一字一句道:“南宗主,昨日我师弟惨遭杀害,其凶手手段残忍,今日我们前来捉拿凶手,以慰师弟的在天之灵。”
南喜之前在梧桐台时见过这个少年,他是梧桐台宗主王鹤冲的大弟子叶筱。
对于叶筱的控诉南喜好像有些不理解,你师弟惨死,来我们九溪宗做什么,难不成抓不到凶手,到九溪宗借人来了?
是以南喜只能冠冕堂皇起来,“你师弟惨遭奸人陷害实乃不幸,可九溪宗人少实力弱,恐怕帮不了你们梧桐台寻找凶手,还请叶公子另寻其他仙宗吧。”
南喜自以为自己说的情况属实,情真意切,他们九溪宗确实人少,都是个小娃娃。
可哪知那梧桐台的非但不领情,居然隐隐有拔剑相向的架势,这情况很是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