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帮忙把马婶送去找接生婆了,他那用裤子包起来的佛头俑暂时交给了我。
解决完马叔的事情,我带着这颗佛头以及马叔口中吐出来的‘翻天印狮子头’回了家。
说起来昨天在那墓室中都还没好好瞧过这佛头俑,只是看到它被壁龛里那具死尸牢牢抱住,昏戚戚的看到个(佛头)后脑勺。
如果那死尸真是先我们一步钻进去的盗墓贼,他为什么会被封在壁龛里,怀里还抱着这么个佛头俑?
那死尸这会儿估计已经被白蚜子啃的只剩一副骨头架子了,只剩下这佛头俑,或许还能找到一丝线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打开了包子用换下来的破裤子包着的裹,把那佛头俑端放到桌上。
从正面一眼看去,我的目光微微一怔。
这佛头做的……好生古怪!
它的体积比成年人的脑袋要大上一圈,长耳垂垂,满脑子的疙瘩。这些疙瘩也就是佛生三十二相的其中一相,叫做肉髻相,梵名也叫乌瑟腻沙(音译),象征着尊贵之相。
但真正吸引我的不是这些肉髻相,而是这佛头的面目。这原本做的是一个闭眼微笑的面部,可偏偏就是这抹笑,无端的让我想起一句‘皮笑肉不笑’来!
最最奇异的是,它的额头上还有着一个‘衔尾火蛇’印记,乍一看就好像是第三只眼睛!
这造型就完全让人感觉不到宝相庄严,反倒让人生出一种心生畏惧的邪异感。
尤其是这‘衔尾火蛇’的印记,猛地一下子我就像触电一般,连忙从包里翻出那张青铜辇祭祀图的拓片来。
被我重新拼接过后的拓片是一副山脉地图,地图中标注的印记,就跟这佛头俑眉心的印记一模一样!
这意外的发现让我的呼吸加快起来,我一把抱起佛头俑,试图从上面发现更多的线索。
佛头俑内部是空的,颈脖处还有参差不齐的裂茬,可以推测出这原本应该是一座完整的佛像俑,却不知为何,单单被人把头颅摘了下来。
要说这佛像俑是那座宋墓中的陪葬品,却没看到佛身,就算被打碎了,也应该有很多碎片才对,为何只有这么一个佛头?
难道说这佛头并不是那墓里的东西,是从外面被带进去的?
那么,它原本是在什么地方的呢?
不知不觉间,我的目光又落到地图标注的那个‘衔尾火蛇’上面,我能感觉到这幅地图关系到一个无比重大的秘密,而且,我好像已经误打误撞揭开了这个秘密的一角。
神秘的地图,古怪的印记,老爷子的失踪,还有1871年露西娅号遗失的那件绝密物品,这些信息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关联,只是那关键的一点还没被我发现。
我坚信,一旦破解出这个关键点,后面所有的谜团都将迎刃而解。
暂时压下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我把这佛头重新包起来,把地图拓片收好,然后躺倒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昨天从西京回来,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就跟着包子和香兰上岭去了,累死累活的忙活了一天一夜,这一觉是睡得格外的沉,直到下午才被饿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