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邦激动的老泪婆娑,捉着花钱的手都在颤抖。
“陈老,既然答应了,可不能食言啊。”
张元专门等了一会儿,这才咧嘴笑着提醒。
“真、真修好了!”
过了许久,陈振邦抹了把泪才平复下来,一言不发回屋就将白玉扳指取了出来,和烟杆一起递给了张元。
“你也别耍你的花花肠子,答应你了就肯定给你。”
“得嘞……陈老,既然这扳指也给了我,以后我免费给您多瞅几眼,饭就不吃喽,走啦……”
卦钱修好了,烟竿跟白玉扳指到手,张元正要收入囊中。
突然大脑嗡的一声,手中烟杆也烫如烙铁。
“嘶!”
张元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松手,烟杆也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嘿,臭小子你不是说这东西是宝贝,怎么随手就扔了?”
老头气的臭骂,但骂归骂,还是上来将烟杆捡起来递给了张元。
“你要不要我可收回去了!”
“……”
张元看着老头神色自若的拿着烟杆,再看那烟杆也丝毫不像是烫手高温的颜色。
奇了怪了?
什么情况?
张元一头雾水。
他来这里七八次赖着,本就是看上了烟杆,想捡个漏然后去自己市场摊位上卖。
结果就在上次见到烟杆并且终于把玩了后,回去就夜夜做梦,总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仔细听又听不真切,但意思就是想让他将这烟杆拿回来。
谁知道今天自己脑海中就多了段记忆。
还没彻底搞清楚这记忆什么情况,结果烟杆就开始烫手!
真是遭了怪了!
口中念叨着,张元还是小心翼翼的用布包起烟杆,再上手隔着布倒是再没出现什么问题。
松了口气,张元也没多想,生怕老头反悔,赶紧颠人。
“臭小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身后传来陈振邦似怒似笑的声音。
……
骑着电瓶车往回赶的路上,张元一路心神不宁,总有一种冲动,想要再次握住烟杆,似乎会带来什么东西。
但却始终没下定决心,等赶路四十分钟,他终于赶回自己平常摆摊的文庙古玩街。
这里是苏城最大的文玩古玩市场,也是他平时挣钱生活的地方。
他的职业,俗称铲地皮,就是去周围乡下转悠收老东西,再拿回来倒卖出去的行当。
在这摆摊两年,市场里的人早都已经混熟了。
“小元,又上哪去捣腾去了?收到东西没有啊?再这么下去你得饿死!”
“就是你小子,现在什么年头了还不卖假货,咱古玩行凭的就是眼力,那不叫骗人。”
“活该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做人太实诚了……”
……
几个摊主见他过来,纷纷让出个位子调笑道。
张元在这文庙里是个特殊的存在,别人摊上琳琅满目,九成九都是假的。
他倒好,不是真东西不卖,从不搞那些赝品仿品。
所以每次摆摊时间都很短,一周可能就只有一件两件,卖完就到别人的摊位上跟人扯淡聊天去。
一来二去,市场里就数他最面熟。
“瞅瞅……这是什么东西,功夫不付有心人。”
张元往那空档一蹲,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白玉扳指,嘿嘿一笑。
这可是青白玉带皮高士图扳指,上面纹路雕刻技艺炉火纯青,线条流畅,可不是一般白玉扳指能比的!
顿时把那几个跟他开玩笑的摊主看的眼睛发直,口中咂咂作响。
都是干这行营生的,眼力多少有点。
这白玉扳指,一眼大开门,至少清早期,怎么着也值个六位数的。
这小子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个年。
把几人羡慕的够呛。
其实怀里那个烟杆更珍贵,按现在的市价至少值个三四十万。
不过那烟杆意义特殊,他可没打算卖。
想到这儿,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短时间估计也没人来出手,心中的念头再也压不住。
干脆伸手将布包着的烟杆从怀里拿出来,然后去掉布,仔细瞧了瞧,却在上面发现了一个刻上去的小篆,張元……
张元?
那不是自己吗?
想到这儿,他再也忍不住,不再隔着布,直接伸手握去。
一秒。
两秒。
三秒……
嗯?
怎么没反应?
张元正愣神,突然大脑嗡的一声。
烟杆也瞬间滚烫如火炉,让张元几乎下意识又想甩出去。
谁知道这次烟杆就像是贴在了他的手上一样,烫的他额头直冒冷汗,浑身哆嗦。
但就在一瞬间,他的记忆中多了一些记忆。
如果说之前就像是有个简介介绍了上世纪初张元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