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电梯到了地下二层,我看了一眼,夏希程没来,按照计划,他这个时候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八号包间是整座赌场最豪华的一间,虽然不大,但装修的富丽堂皇,和电影中赌神的场子差不多,头顶上的那盏吊灯就值不少钱。
包间里已经来了一男一女,旁边还站着两个服务生。
他们见我们来,站了起来,男的伸手主动和符玉欣握手,夸赞道:“小欣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这位是……”
她看看我说:“这是我男朋友,画意,做融资生意的,不止在风城,在整个东三省都有他的涉及。”
顿时这个男的露出惊讶的表情,刚才那种漠视变得热情起来,伸出手来,“你好,画先生。”
我与他轻轻一握,“你好。”
他又对符玉欣说:“小欣,既然都来了,那我们开始吧。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符玉欣大方的地说:“您说。”
“我不喜欢这张麻雀桌,有些脏了,换一台可以吧。”
“这……”符玉欣面露疑惑,“换一台?那要换到什么时候?”
“十分钟换好。”男人对服务生换了一副口吻,“你们换吧。”
服务生出去,很快十几个服务生进来,他们熟练的把麻雀机拆解,又有人搬进一台全新麻雀机,快速组装,从头到尾,连五分钟都没用,速度比专业的都快。
麻雀牌放到机器上,男人说:“小欣,看看牌吧。”
符玉欣连牌都没看,“我对这个不懂,画意,你看看吧。”
我微笑着说:“我也不懂,什么看不看的,不都是牌吗?倒进去就行。”
服务生把牌拿出,推进麻雀机,听声音就知道牌是没有作弊的,就是普通的牌,声音很正,假不了。
我们围着赌桌坐下。
符玉欣和我对家,这是提前安排好的。
要是符玉欣坐在我下家,就算我不出千,打上两圈,我就知道她手里有什么牌,需要什么牌,必胡。
牌从洗牌机推出,很整齐的码在一起。
服务生拿来四盒筹码,筹码上没有钱数,空白的,每人一百片。我懂了,这局不是赌钱,而是赌别的东西,只要有一家筹码输光,就意味着牌局结束,对家是一伙,自然也就分出胜负了。
而且还有一个规矩,无论哪家赢,筹码不会增加,输得要拿出来收走。
谁放炮谁输,其余两家流局,算和。这样做防止有人故意放水,还能防止来回拉锯,如果没有大牌,恐怕一夜都输不完这一百筹码。这么做很不公平,但规矩就是这样,人定的。每把结束后,按番数计算,一二三番就输掉一二三个筹码。四番五番满贯牌输5个,六七八番跳满牌输8个,九番十番倍满牌输9个,十一番二十番三倍满输11个,十三番以上役满牌输16个。
这是日本麻雀,规矩众多,牌型更多,输赢很快。
谁先坐庄按骰子点数,谁最大,谁先做庄。
符玉欣先按,两个骰子都是六点,无疑最大,她又掷点,五点,还是她掷,又是八点,两次加起来十三点。
五八十三,两把抓干。
她还要掷一次,确定宝牌。宝牌什么都不当,手里有几张宝牌,就加几番。
她似乎有些笨拙的数着牌,确定好位置,开始抓牌。
我没有出千,而是盯着他们两个人,他们也没出千,抓完牌,男人点了支烟,麻雀桌前点香烟,位置变换必出千。
意思是说,有人抽烟,夹烟的位置也是有讲究的,就像孙亮的女友一样,是传递消息用的。
我看看牌面,非常乱,除非胡十三么,牌烂到一定程度。
符玉欣打出一张牌:“七条。”
没有碰牌,看来她的牌不错,没有风牌。
下家没考虑,抓牌,“九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