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背着江清儿,右手拿着角兔,左手往背后扶住江清儿,朝着村中位于最左后方的一间,由木头和茅草建成的木屋走去。
天已经完全暗淡下来,弯弯的明月已经升起,散发着朦胧的光辉,使得黑夜在淡淡的微光中不再那么漆黑,不时地可以听见猫头鹰的叫声,还各种野兽咆哮,在黑夜里进食咀嚼的声响。
村中家家户户都已经点起兽脂做成的油灯,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一间又一间小木屋。
木屋中的村民,他们聊起了今天的收获,打猎时的所见所闻,还不时地发出欢笑声。每一户人都一家子团聚着,享受着妻子温柔,父亲的威严,子女的诉说。
村中只有一间小木屋还完全一片漆黑,显然主人家还未归来,江枫看着村中自家漆黑一片小木屋,倾听着隔壁家传来的笑声,道:“清儿,哥会照顾好你的,不会再让你为我担心了。”
“嗯”江清儿轻声道。
回到家中,江枫把角兔放在地上,放下江清儿,点起油灯,微弱的灯光照亮这小小的木屋,屋中没有太多的装饰,只有两张凳子,一张桌子,一张勉强可以睡两人的木床。
屋子虽然简陋清冷,但在点起油灯瞬间,微弱的火光却温暖着兄妹两人的心。
“哥,我先去把角兔处理干净,你先去洗澡吧,今天你打猎应该很累了,”说完,江清儿双手费尽力气,勉强的拖着角兔到门外的院子走去。
江枫看了眼自家的妹妹,虽然她年纪小了点,身材苗小,没多大力气,但平时家中的细活都是由妹妹操作,并不是江枫不帮忙,是江清儿抢着干,他也没办法。
“那你看着弄,弄不了的等我过来弄”说完,江枫朝着院子中的一间茅房走去,今天的确把他累坏了,需要好好清洗一遍身体,把身上的污泥和血迹清洗干净。
江枫拿起一勺清水,冲洗在身上,随着污泥和血迹的洗去,可以看到在他身上多出许多的伤痕,有些是刺藤留下的,还有些是硬物碰撞留下的。
江枫身上的这些伤痕江清儿并不知道存在,黑夜看不清加上身上的污迹把江枫的伤痕掩住,不然被江清儿那丫头知道了,不知道会多心痛。
在清洗完后,阵阵的疲惫感不由自主的涌上。
“这就是阿爸他们之前所承受的?,我现在也了解到阿爸支撑着这个家多么艰苦了,”江枫内心感叹道。
他作为家中的长丁,在阿爸走后,这些只能由他承担,他别无选择,总不能让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妹妹来承担这些压力吧,虽然他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
穿好兽皮衣,走到院子中,看到江清儿在仔细清理有山羊大小的角兔,江清儿虽然是他妹妹,但并无亲缘关系,并且是他的童养媳,因为江清儿比他小,而且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江枫一直的把她当成妹妹照顾和看待。
他对江清儿十分的疼爱,虽然江清儿是他的童养媳,但他却从来没有欺负过她,处处为自己这妹妹着想,有好处的也总是想着她。
见到江枫洗完澡出来,江清儿欢快道“哥哥,这角兔处理我就可以了,你刚清洗完,别再弄脏了。”
虽然她这么说,可她苗小的身子板哪里来的力气,给这么大的角兔开膛破肚呢,江枫笑了笑,摸了摸江清儿的脑瓜子,把江清儿气得跳起来。
“啊哥,你又摸我的头,他们都说脑袋被摸多了,会不灵光的,”也不知道江清儿从哪里听来的,每次摸她的头反应极大,不过江枫就是喜欢这样逗她。
“咯咯,摸不摸还不是一样,反正你也没你哥我脑子好使,再说了你要这么聪明干什么,反正有我在”江枫看着她笑道,“肯定是你摸了脑子,把我的脑子吸过去”江清儿不乐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