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刘旦遣特使祝广陵王寿,送玉杯一对。”殿外执事高声读着来客的贺礼单,然后就进来一文官两员武将,高高大大,不过都上年纪。说了几句祝辞,递上礼品,入座。
“赵王刘彭祖遣特使祝广陵王寿,送宝剑一把。”
进来的是一员武将带着一个文官还有两个小姑娘。这武将二十出头,长得气宇轩昂,威风凛凛;那文官虽已近四十,但面如冠玉,举手投足间十分潇洒。陈均儒见这武将威武,文官儒雅,心里暗暗赞叹燕赵之地果然多壮士。
这云雷呢,两眼注意力全在这俩小姑娘身上。在前面一点的那姑娘和自己年纪差不多,五官长得极致标准,水灵清秀,一身浅黄色的轻纱衣上绣着四五只花蝴蝶,不,不对,那几只蝴蝶不是绣上去的,是真的蝴蝶。云雷家后院中,这几日常有这种蝴蝶在菊花丛中飞舞。她行走的时候,不禁衣袂飘飘,几只蝴蝶在她身边绕,一会儿停在云髻上,一会儿停在她衣服裙边。
紧跟在后的这姑娘和自己妹妹年龄大差不多。云雷看她虽是穿的粗布衣,长得却是楚楚动人。手里还抱着一把七弦古琴,看样子应该是前面女子的侍女。云雷心里突然有些想妹妹云雪了,也不知道他们到没有到高邮湖的归云庄?
正当几人经过云雷面前时,穿粗布衣的抱琴侍女发现云雷在盯着她们看。她也看向云雷,她不看也罢,一眼过来,恰好和云雷四目对视,那姑娘却突然“噗嗤”笑了起来:“小姐,你看那儿坐着那人,长得多俊,可惜是个麻子。”
黄衣女子也看向云雷,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但是强作镇定说道:“静秋,可别乱说,人家脸上哪有麻子?那是脸上的芝麻而已。”
这叫静秋的丫头笑着轻声说道:“是啊,小姐,芝麻籽也是麻子啊!”
那前面的文官听见二人说话,轻哼了声,两人把嘴合拢,依然面带笑容紧跟在那文官后面。
云雷见两个姑娘在笑话他脸上有芝麻,便用手一摸脸上。原来是刚才云雷在大快朵颐时,弄得满脸的芝麻,果然满脸芝麻和饼屑。这时云雷这羞得满脸通红,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来是赵国的贤侄来了。”刘胥认得这年轻武将,乃赵国太子丹的义子,叫刘横。
“赵王遣侄儿来给王叔贺寿,知王叔喜欢收藏兵器,便令我等送上宝剑一把。”刘铁横递上剑匣,宦官接过奉上。
刘胥打开剑匣,拿出剑欣赏了一下,“可是赵国地同炉中所铸之剑?”
“正是!”
刘胥合上剑,点了点头,道:“多谢赵王美意,本王定会好好收藏。”
身后那文官上前道:“赵国新任内史曲商,参见广陵王殿下。”
刘胥见这人面如冠玉,举止潇洒,便道:“你就是曲商?我听说新任赵国内史气宇轩昂,今日能见,果然与常人有不同,实乃本王之幸。”
“久闻殿下对宝剑鉴赏功夫独到,不知此剑如何,可否中意?”曲商道。
“曲内史既然有此一问,本王就实话实说了。”刘胥又将宝剑取出,端详一番道:“此剑装饰倒是十分精美,虽然剑身质地十分普通,却是出自天下第一炉的地同炉,也非平常宝剑了,本王还是喜欢的。”刘胥道。
刘横道:“王叔莫怪,实不相瞒。近年我大汉连年对匈奴作战,北征将士所用兵械,大多由我赵国所铸。而铁矿产量每况日下,已无上好精铁。”
刘胥呵呵笑道:“不怪,不怪。我与赵王同为大汉之王,而且他还是本王的叔叔,他老人家有心赐晚辈礼物,还请二位替我多谢赵王。”刘胥早就看到曲商刘横身后的两个美女,忙问道:“曲大人,你身后二女子是何人啊?”
“启禀殿下,这是小女萦蝶和其侍女静秋。”
“臣女曲萦蝶。”
“贱婢静秋。”
“参见广陵王殿下。”
刘胥本是好色之辈,见二人长得不俗,忙道:“不必多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曲萦蝶和静秋。
“殿下,小女萦蝶略懂音律,特来给大王祝寿。”曲商道。
“好好好好,那好得很,快入座。”刘胥双眼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两姑娘,而且不知不觉张开了嘴。
“小姐,这王爷好无礼”静秋扶曲萦蝶坐下。
“我知道,要不,我们教训他一下。”曲萦蝶看着静秋。
“嗯,让他不要小看了我们。”静秋把古琴放在案子上。曲萦蝶假装转轴拨弦调试古琴,发出几声轻微的琴声。隨着琴声,一只蝴蝶从曲萦蝶身边飞向刘胥,眼看就要飞入刘胥口中。
静秋可乐坏了,轻声道:“小姐,小姐。进去了,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