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信王?”
李青此前受邀前往淮信王府,便总觉得这淮信王在谋划些什么。
今日天符帝殿试问策又是削藩。
大周诸王当中,属淮信王封地最为兵强马壮,也最为富庶。
种种因素结合起来,便不难推测出淮信王多年来营造礼贤下士的名声,喜结士子、提拔寒门的背后目的。
李青上了孔德祥的马车,来到他在盛京的住所。
文圣世家,家大业大。
即便根基在鲁州,但在盛京也有一份庞大的家业。
孔府的地理位置非常好,周边邻居都是朝堂重臣。
隔壁一座府邸,便是当朝太傅的家。
与淮信王府,也在同一条街上。
刚进孔府,便有下人迎接。
李青随着孔德祥一路来到了他的书房。
“李兄,那日淮信王管家请你,我就该和你说。但你我毕竟相识不久,怕交浅言深,也担心你认为我误了你的前程。
今日你高中状元,更是被陛下看中,前程自然无忧。有些话说与你听,便不打紧了。”
孔德祥满脸真诚的说道。
以李青和他接触的这段时间来看,的确是一个值得深交之人。
“孔兄推己及人,我又岂是不知好歹之辈?”
孔德祥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推门见山道:“淮信王经营两淮之地多年,拥兵自重。又结交士子,收纳了大量有才之人。如今已经有了反心。
陛下年迈,又未立储君。一但淮信王起兵造反,战乱将席卷大半个大周帝国。
那日他邀李兄入府,定是为了拉拢你,许诺你诸多好处。
李兄切记,日后切莫与淮信王走的过近,否则必将大难临头。”
这番话,李青深以为然。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得付出什么。
当时李青要是被状元迷了双眼,答应了淮信王。
那他定会被打上淮信王的标签,在朝堂之上怕是寸步难行,甚至有殒命的可能。
“既然连孔兄都知道淮信王有反心,那陛下必然也知晓。为何这个时候,淮信王还会出现在盛京?”李青不解的问道。
自古以来,纵使是没有反心的藩王,都不敢入京,就怕被皇帝找借口扣押。
按理说,一个想造反的藩王,是绝对不敢入京。
淮信王如此有恃无恐,究竟有何仰仗?
孔德祥解释道:“淮信王入京,是为了给陛下贺七十大寿。在世人眼里,陛下与淮信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关系十分亲密。
眼下又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淮信王要造反,所以陛下也不会冒然出手拿下淮信王。
否则两淮之地必乱。
各地藩王也会风声鹤唳,先帝时七王之乱的悲剧很有可能再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