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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一梦诉尽少年意,也闻朝歌也闻晴

敬文斋的一处房间

陆昂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若非起伏的胸口乍一看像木雕,他睡去的不止肉身,还有灵魂。

人是马浑背回来的,陆霜在给哥哥揉揉肩、捶捶腿,因为睡得过深导致血流的很慢,必须疏松筋骨,否则人会瘫痪的。

陆霜从门外匆匆回来,无奈道:“寻不到柳老,嵩阳四老都去外出了,听弟子说是去采办明日的文圣礼要的祭品。定是宋褎耳算计好的,乘着四老即将离开书院下得手。怕是昨日陆昂在正气楼那曲凤求凰时,他就有此谋算。”

看着天边夕阳而落,已经枯等了两个时辰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沈萱忽然想起一人,说道:“不能坐以待毙,还有一个人能帮他,宋禾!”

马浑皱眉,面色忐忑:“小姐不是说过,那宋禾是宋褎耳的侄子,怎会帮我们?”

沈萱面带愁意,拍案道:“马叔你背上陆昂,霜儿也跟着,不行也要试试。”

嵩山下的小村庄,宋禾领着徐登和王协接着给水田插秧,见到徐登和王协一直贴在一块窃窃私语,他嘴角一笑,他只是不喜宫里那位,不至于恨屋及乌。宋禾笑着道:“你两瞧瞧大妈的眼神,还聊呢!”

徐登和王协听到这话,吓的连忙拉开距离,闷头插秧,一下午可没被大妈少训斥,早上还不见如此,到了下午,自己才插几株,便被一顿训斥。

宋禾笑而不语:大妈看起来外向,但碰到村外来人总有些生涩,估计是一上午的相处,让她对两个外来小子放下了戒心。

目光看向远处的山坡,宋禾暗自叹息:又有人来了。

待来人走进,是沈萱牵着一个女孩,陆昂被一个汉子背着。宋禾只瞧了一眼,在心中默念:镜花水月,考名百岁,看着还是宋叔的手笔。

陆霜小跑上前,眼睛蒙着泪,泪水浸透领子,“宋禾叔叔,帮帮我哥哥吧,求求你了。”她上来便是一顿哭,这是沈萱的主意,说是宋禾心软,见不得女娃哭。

宋禾正打算蹲下身,想像哄小孩一般,逗女娃笑。但下一刻,宋禾的眼神一滞:这孩子的命格别人不认得,但他少年时就曾见过,“守观”。

宋禾曾有份娃娃亲,女方的命格便是守观,当年他在书院读书,迟了两年再回去时,女子已经过世。之后他去墓前悼念,做了一场梦,梦中有个老道与他讲了何为守观“守观之人活不过十五岁便会转世,她有自己的宿命,贫道只知道若这一世你破了她的守宫砂,那守观的秘密就会揭晓了。只可惜贫道不能插手,守观之人多有意外,哎!”,现在想来那托梦之人定是青城山的牛鼻子老道。

沈萱看着宋禾用手把陆霜的脸蛋弄得脏兮兮的,连忙出声提醒:“宋先生,先生在想什么?”

宋禾甚至无心搭理沈萱,蹲下身子朝陆霜问道:“陆昂是你哥哥?你叫什么?”

陆霜小眼睛一亮,沈萱姐姐果真没骗人,有效果呀!她重重地点头,说道:“我叫陆霜。”

宋禾嘴角微笑,揉着小丫头的脸蛋:“我赐你一字可好?”

陆霜也不嫌脏,只要能帮到哥哥怎样都好,何况她自己也觉得宋禾很是亲切:“可是,我还小,要字无用呀?”

宋禾摸摸她的头,宠溺道:“先取着,留着以后用可好,便叫踟蹰。”这是他未过门妻子的字,亦是守观的上一世。

沈萱嘴角掩着笑,说道:“踟蹰出自《诗经·静女》,尽显女儿娇意,霜儿还不谢过先生。”

宋禾牵起陆霜的小手,如挽着自家妹妹,含笑道:“百岁好解,一梦难求。这小子紧绷着神经太久了,百岁虽是历练,却也让他难得安心休息。”

将一道灵光送入陆昂的灵台,宋禾吩咐道:“持国、式里,扶他回我的木屋休息。百岁已解,让他好好休息一晚吧。少年郎心思太重,再不歇歇,迟早养出心病来。”

随后,宋禾的目光落到了徐登和王协身上,随后长叹一口气:“你们都随我来,若徐登所言属实,书院有大的麻烦了。”

镜花水月,考名百岁。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霓虹的长街、热闹的夜市,街上行人所穿是衬衫、夹克和西服。

陆昂从出租屋的床上醒来,看着右手的电子表“下午六点三十分”。他皱着眉头洗漱: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好长的梦,但梦到什么却是一点都记不清。索性今日是周六,否则怕是又要被炒鱿鱼。

随手从穿上一件廉价夹克,陆昂提着墙角的一箱牛奶和一个小狗公仔。下楼时,他大声喊道:“张妈,我出门一趟,楼下的铁门晚点关。”

陆昂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目的地是萌萌福利院。今天是小霜的生日,他可不能迟到,否则就要被小霜打手心了。

车在一家蛋糕店前稍停,陆昂取了一个不大的蛋糕,上面画着一个三个小矮人和白雪公主,童话里是有七个的,只是蛋糕小了些,画不下。

萌萌福利院不算大,对陆昂来说却很是温暖——这是他长大的地方,里边也有他最在意的人。

门卫显然是认识陆昂的,招手道:“陆小子来了,带这么多礼物,是妹子生日吗?”

陆昂点点头,递给对面一支烟:“楚大哥,今天是陆霜生日,我急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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