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班主起了拉拢田承嗣的心思说道:“田公子,你家是做什么营生的。”
田承嗣苦笑道:“我们田家官商都搭界,反正属于有银子就捞那种。”
邢班主说道:“看田公子想必是生员出身,将来出将入相前途无量。”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邢班主你看走眼了,本公子大字不识几箩,家里给捐了一个武职,本公子不喜欢军中官职,只是挂了一个名,在京城独自里逍遥自在。”
邢班主笑道:“看田公子出手阔气,家中应该资财千万吧。”
田承嗣摇摇头说道:“屁,就是富可敌国跟本公子这个庶子有什么关系,那锭金子的本公子在赌场对赌赢的,如果不是本公子那侄儿*着打赏,本公子错乱之下摸出,怎么舍得把一锭金子打赏给班主呢。”
邢班主听了哈哈大笑道:“原来田公子是自摆乌龙,一会俺把那锭金子还给公子就是。”
田承嗣摆摆手说道:“不用了,那是本公子送给红衣姑娘的,断没有在收回来的道理。”
邢班主觉得田承嗣没有多少油水,对田承嗣的热情有些降温,不过田承嗣装出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问道:“班主,本公子想问一问,那红衣姑娘可曾许配人家。”
邢班主说道:“不曾,田公子的意思。”
田承嗣低声道:“班主,可不可以把红衣嫁与小生做妾。”
邢班主听了脸上显出一股怒气道:“什么,要我那徒儿加侄女给人做妾,你休想。”
田承嗣作惶恐状道:“班主,小生可以多给聘礼。”
邢班主心里打滚转怒为喜道:“那公子能出多少聘礼。”
田承嗣深处一根指头,立刻再变成两根指头道:“班主,小生出两千两银子,不要女方丁点陪嫁,小生一定对红衣好,胜过正妻百十倍。”
邢班主摇摇头说道:“田公子,你的聘礼的确很有诚意,不过红衣是老夫一手带大,比亲生闺女还要亲,如果是做妻子的话,老夫就替你二人作主,做妾老夫是不会答应的,不然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弟弟和邢家列祖列宗。”
田承嗣以为邢班主会让邢红衣来迷惑自己,现在邢班主说得斩钉截铁的,田承嗣觉得戏演不下去了,哪知道邢班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道:“田公子,如果红衣自己愿意,老夫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田承嗣心说这老家伙八成是在试探自己的承受能力,田承嗣故作大喜说道:“多谢班主成全,他日事成小生当以父礼孝敬班主。”
邢班主沉吟了片刻问道:“田公子,既然你如此喜欢红衣,老夫一力成全公子就是,现在老夫以长辈的身份问你,蓟辽总督洪承畴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田承嗣故作惊异道:“邢班主,你问这个干什么。”
邢班主说道:“田公子,你喜不喜欢红衣,只要公子肯替老夫打探消息,红衣就是公子的人了。”
田承嗣故作惊慌道:“邢班主,难道你是传说中的探子?”
邢班主嘿嘿一笑道:“田公子,崇祯的日子不长了,你也应该给自己找一条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