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一夜旖旎。
清晨,天光透过窗帘照进屋子里,依偎在边学道怀里沉睡的徐尚秀悠悠醒来,她睁开眼睛,然后听见一声温柔的问候:“早上好,宝贝!”
微微仰头,迎上边学道满是爱意的目光,徐尚秀眼中似喜似羞,含羞低头,抵着边学道下巴,小声说:“碧婷每天跟我晨跑,起的很早。”
言外之意,等下要是李碧婷起床过来敲门,就把咱俩堵屋里了。
指尖在徐尚秀光溜溜的后背上划了两下,边学道低头轻吻徐尚秀乌黑的秀发,说:“要不今天不跑了吧!”
“啊?”
“今天不跑了!”
“哦可是碧婷”
“我去把门锁上。”
徐尚秀的脸一下就红了。
“咱俩补一觉,睡到自然醒。”
门没锁,依然踏踏实实睡了个笼觉。
李碧婷没像预想中的过来敲门,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什么时候该给姐姐和姐夫留出空间。
早餐比平时晚了两个小时。
坐在餐厅里,边学道神色如常,徐尚秀脸上的红晕却起了又褪、褪了又起,像含苞已久终于怒放的鲜花,美得不可方物。
见姐姐一跟自己对视就脸红,李碧婷只好缠着边学道说话。
“姐夫,想过来美国吗?”
“来美国?什么意思?”
“移民啊!”
“为什么这么问?”边学道问。
李碧婷认真地答:“过来后,我在这边的媒体和网络上看到很多之前没看过的信息和观点”
“所以呢?”边学道似笑非笑地问。
“我觉得这边更自由。”
“你只看到了自由!”边学道拿着水杯说。
“还有包容。”李碧婷补充说。
“都是表象。”边学道放下水杯说:“如果有机会,你多接触一下在这里生活两代三代甚至更长时间的华裔,看他们怎么说,然后你再下结论。”
“可是”想了想,李碧婷接着说道:“这边的媒体更客观,发生什么事情不隐瞒。”
边学道听了,先跟徐尚秀对视一眼,然后看着李碧婷说:“只是不隐瞒不必隐瞒的,他们真要隐瞒的你根本就不会知道,所以也就不会有质疑。而且,你一定要明白一点,没有完全独立的媒体,媒体的背后要么是国家机器、要么是财阀,它们存在的初衷和目的从来就不是为了报道真正的新闻,此外,因为编辑不可能没有立场,所以在公共问题和重大新闻上,不可能有完全中立的媒体。”
停顿了一下,边学道继续说道:“所以,你想象中的公正客观的媒体,其实根本不存在,也就无所谓谁比谁公正客观。当然了,跟这边比,国内一些媒体对有脑子的人更不友好。”
餐厅里静了几秒,李碧婷一脸严肃地说:“所有媒体都是坏的,你这是阴谋论。”
看见李碧婷的样子,边学道扭身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耶鲁校园说:“知道亨利卢斯吧?你们耶鲁大学校友。”
李碧婷闻言点头:“创办时代周刊那个人。”
“对,就是他。”过身,边学道笑着说:“这位传媒大亨曾说过一句话一个有用的谎言胜过有害的真相,任何新闻学的歪曲或扭曲都是为了上帝和耶鲁。”
餐厅里一下静了下来。
看了边学道一眼,徐尚秀把煎蛋推到李碧婷面前,说:“快吃吧,都凉了。”
说完,徐尚秀看着边学道说:“你们拍的那个奔跑吧男人,在哪儿找的主持人,挺有意思的!”
一说起综艺,李碧婷瞬间来了兴趣,她瞪着眼睛说:“对对,奔跑吧男人,我特别喜欢里面的那个谁、谁还有秦幼宁,她简直太拼了,哎呀,我看了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