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耶?!”被冷风滋醒,真吓一大跳啊!不说屁滚尿流,不是因为我没怕到那个份儿上,而是腿软。
双脚就像石化了一般,竟丝毫不能动弹!就在我努力试图用视线触动某不知名机关使自己瞬间逃脱的时候,我死都不想看见的事情发生了——我干嘛要看到呢?我要是个瞎子多好?那样至少不用这样害怕。
那口棺材的盖子,“轰”得一声动了。
“看纹理样式,这起码得是个明朝以前的玩意儿啊……”与其说思想秀逗,不如说那个时候,我绝望了。哪怕那个时候爬出来的是个有着丝毫可能无法交流的物种,或许今天我就不会在这里回忆那惊心动魄的几个瞬间。
昨天。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再次醒来,已经躺在曹欢那张硬得足以碾碎几斗高粱谷子的石床上,而曹欢那孙子,又不知跑哪儿去了。
我觉得胸中一口闷气,闷得我都快炸了,使劲儿吐出口气,却不小心发出了声音。
曹欢那怎么看怎么欠揍的刺猬头就突然乍了进来,还一脸没睡醒的熊样儿,惹得我又是一口闷气。
他大摇大摆地进来摸了摸我额头,又顺着脖子捏了两把胸口,用手指画了个不知道什么符号,才皱着眉头缓缓开口:
“以后,不许你天黑再出门!”
啊?开什么玩笑?我还跟一个老爷爷说好了个事儿呢!
对了,我为什么答应一个陌生人那种事情?
为啥我必须今晚子时去见他?
可是,我答应了人家啊!既然答应了,那怎么能够违约?
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他要我今夜子时前,给他带去一身衣裳。
嗯……
等等,我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老爷爷,要去偷拿曹欢的一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