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精疲力尽地抱着刘芯,回到了自己的故居,那里早就被人翻的一片狼藉,他却无暇他顾,将刘芯轻轻放在了床榻上,可此时的刘芯早就再一次冻昏了过去。
“娘娘,娘娘,你醒醒,醒醒……”
云游推了推贵妃刘芯,着急地呼唤着,可刘芯却毫无反应。
“不行,这些下去,她非冻死不可。”
虽然严冬已经过去,可临近年关,也是如同冬天无疑,俩人此时浑身是水,衣衫褴褛,湿湿的衣服,挂着晶莹剔透的冰渣。就连头发上也是长长的冰柱,要不是云游常年习武身强力壮,恐早就如刘芯一般冻晕了,云游自言自语地说着。
好在哑奴死之前,房间里燃着炭火,房间不算太冷,云游双拳紧握,犹豫了片刻,心里做了一番思想斗争,若他做一个正人君子,贵妃刘芯必会被冻死无疑。可若他给刘芯换下衣衫,弄不好要担上满门抄斩的罪名,毕竟她是皇上的嫔妃,不能随便被人玷污,他若给她脱下衣衫,就是玷污了她的清白。
“怎么办?怎么办?救还是不救?”
眼见贵妃刘芯被火烧焦的脸庞,已经呈现出紫色,云游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一咬牙说道:
“娘娘得罪了。”
然后将刘芯身上的衣衫,迅速扒下,找了一件自己以前穿过的衣衫,套在了刘芯的身上。
因为此处鲜少有女眷来,丞相刘昊瑜的家眷在这里住过几天,可也是从死牢里而来,也没有备太多衣衫,房间里只有哑奴和他的衣服。
他的宽大衣衫,穿在刘芯娇小的身躯上,有些像麻袋,不由引人遐想,俩人刚刚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给刘芯换好之后,云游又动作迅速地脱下自己的衣衫,裤子换了上去,可还没有来的及系上衣扣,便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云游慌了,这刘芯可是皇上的女人,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他们俩个这个样子,谁都会误会,他满门抄斩自不在话下,贵妃娘娘的清白,恐怕也保不住,为了刘芯,也为了他自己,为了他的家人,云游只能躲着所有人。
想到这些,云游抱起破碎湿漉漉的衣衫,还有刘芯,一头钻进了床底。
“这里好像也没有云大人,云大人不会真的被烧死了吧!”
“咳!可惜了。”
原来是村民们知道着火之后,自发组织了寻找云游的队伍,只是云游现在与刘芯的处境,实在太过尴尬,不方便露头。
待所有人走了之后,云游刚想抱刘芯从床底爬出,因为受伤加上刚刚浑身是水,受了风寒的缘故,云游突感觉体力不支,一头载在地上,抱着贵妃刘芯晕倒在了床底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芯感觉到一阵暖和,动了动身子,朝那片温暖之处靠了靠,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待睁开眼睛时,却看见了让她脸红心跳的一幕,云游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而此时的云游胸膛半露,让刘芯的心仿佛要跳出胸口,砰砰地跳的很快。她痴迷地望着云游古铜色的肤色,和光滑的脸庞发呆,仿佛置身在梦里。
就在此时一阵嘈杂的脚步时,伴随着说话声,刘芯紧张起来了,因为她听到了她父亲刘昊瑜的声音。
“丞相,云大人好像真的没有回来,村民们没有说谎。”
好像是一个人在向丞相刘昊瑜禀报着。
“咳!看来云大人这次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皇上都急疯了,恐怕这次要失望了”。
只听丞相刘昊瑜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
原来丞相刘昊瑜奉命二次来“落沟村”寻找云游,而此时的云游迷迷糊糊间听到好像有人在谈论自己,他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却发现贵妃刘芯正躺在自己怀里,而此时自己正衣衫不整,衣扣未系,胸膛坦露之处正与贵妃刘芯坦诚相待,紧密贴在一处。
这份惊吓,可不是一般的大,那简直可以说惊恐万状。
刘芯乃是皇上的嫔妃,他这个样子与贵妃刘芯搅在一处,辱没了贵妃娘娘刘芯的名节,污了她的清白,这可不是小罪,弄不好要满门抄斩的。
虽然他家里并没有什么人,可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和忠心的几个奴仆,他不想害了他们。
除去这些,还有云游对皇上元祁的那份主仆之情,更让他对眼前的事,心怀愧疚。
云游对皇上元祁的忠心是天地可鉴的,他虽然心中的那根弦,曾被淑妃苏樱雪触动,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要背叛元祁,亦或是将苏颖雪从元祁身边抢走,他只想默默守护着他们,只要他们幸福,他便幸福,在云游看来,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看着一个人幸福,好像也是一种享受。
想到这些,云游张大嘴巴,忍不住想发出一声尖叫。
就在此时,一团柔软堵住了他的嘴唇。
云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看着怀里的刘芯用嘴堵住了他想尖叫的嘴唇。
两片唇瓣相碰,清凉的触感,瞬间直抵云游的心脏。云游的身子一颤,深邃的眼眸大睁,直直地望着贵妃刘芯,脑中一片空白,忘记喊叫,忘记了身在何处,思绪一片混乱。
云游脸如同烧焦一般火辣辣地烫着,心在砰砰乱跳,不知道是因为惊吓,亦或是真的心动。但云游认为惊吓的成分居多,因为他的脑海浮现出的是苏颖雪的相貌,尽管知道不该,但人有时就是情不自禁。
“走吧!再到火场找找,若是还是没有找到,便回去向皇上复命吧!只能禀报皇上,云大人不幸死于无情大火了,咳!”
当听到丞相刘昊瑜唉声叹气的声音时,云游仿佛明白刘芯的意思,摇了摇头,示意刘芯,他不会出声,因为他也不想让人看见他俩如眼前这般暧昧的样子,这样不管对刘芯,对他,甚至还有他的亲人,都百害而无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