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诸葛村北边,僻静的黄家校园。
院外埋伏在树上的监视者,目光死死盯着这间院子的主人。
发现老人黄灿在院子里在忙前忙后,似乎在准备晚饭,拼桌摆凳,将一道道菜呈了上来。
而呆在屋内的黄月初,拿着一块奇楠木反复雕琢,上蜡抛光,刻上法阵,一件普通的法器就此完成。
将炁注入其中,木镯子发出亮光,它能小幅度增强修士的自身炁的强度,上面刻着一只翩翩翱翔的燕子,是月初的即兴创作,故此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飞燕。
这个手镯并非黄月初自己要使用,是黄灿老爷子要求制作,说是要送给朋友家女儿的礼物。
月初很疑惑,他今晚就要离开诸葛村出去闯荡,事到如今要送礼给谁?
爷爷给他联系了天津市的一位朋友,希望孙子出村后去他那打工,这手镯是为了打好关系用的。
至于哪位朋友的身份,黄老爷子闭口不谈。
黄灿做好饭菜后,冲孙子屋子吼道:“小兔崽子,把行李拿上,出来吃饭!”
“啊?”
黄月初背着一个大红工具箱,从屋内跑出来,发现院子断掉的槐树旁,黄灿摆好了一小桌宴席,十几样菜,鸡鸭鱼肉样样不少。
黄月初看着满满一桌子菜,笑容顿时僵硬:“爷爷,您都这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亲自下厨啊?”
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从小到大,黄月初是坚决不让进爷爷进厨房的,都是他做孙子的亲自下厨,美其名曰孝顺。
“做顿饭饯别,你个臭小子还不乐意是吧?”黄灿没好气道。
“小子哪敢啊,我吃,吃完我就滚去天津。”
老人家一片心意,做孙子哪敢拒绝。
爷孙二人入座,黄灿举起筷子,但院子外哪些赤裸裸的视线,实在令人倒胃口。
于是冲院子外一棵歪脖子树吼道:“树上的那两个小兔崽子,赶紧给老夫滚下来吃饭。”
歪脖子树上,藏着两人,正是诸葛升和诸葛观两兄弟。
黄老爷子这么一吼,二人被吓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稳住身形,不打算听从对方的命令。
黄灿见树上二人没反应,气得将手中筷子摔断:“他娘的,到底下不下来,难道要老夫亲自上去请你们?”
两兄弟见黄灿大发雷霆,赶忙从树上跳下来,连滚带爬来到饭桌旁,外公脾气臭,他们害怕被揍。
月初见爷爷发火,赶忙老实埋头干饭,生怕引火上身。
黄灿冲两个外孙训斥道:“怎么请你们吃个饭这么难啊,长大翅膀就硬了,不把我这老人家放在眼里了?”
诸葛两兄弟相视苦笑:“外公,我们是在执行任务,这饭吃了,要被爷爷家法处置!”
“怕什么?你们月初表弟,今晚就离开诸葛村,你们不用再盯着了。”黄灿回答道。
“外公,月初是犯了什么错?”诸葛升疑惑道,云扬爷爷命他们监视黄月初,显然表弟干了损害武侯派利益的事情。
“小孩子家家,不要多问,现在老实坐下来吃饭!”黄灿拍桌骂道,唾沫星子飞溅。
月初看着两个表哥被教训得狼狈,绷着笑容,嘴里饭差点喷出来。
诸葛两兄弟被骂懵了,擦了擦脸上口水,老老实实坐下来。
诸葛观大表哥,看着桌上大鱼大肉,品相还不算差,举起筷子夹了一块扣肉,往嘴里放。
顿时,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肆虐味蕾,残忍扼杀味觉细胞,幸福的口水从眼角流出来。
“观儿,爷爷做的菜好吃吗?”黄灿微笑询问道。
看着黄老爷子慈祥的微笑,诸葛观一愣,忍住痛苦,将食物吞入腹中,哭笑道:“好……吃,外公真是好手艺。”
黄月初偷偷冲观表哥竖起大拇指,真是狠人,吃了爷爷做的菜,还能昧着良心说好吃,情商实在是高。
二表哥诸葛升,抗性更差,尝了一口四喜丸子,脸色先青后紫,翻起白眼口吐白沫,瘫坐在椅子上失去了意识。
这就是黄月初不给爷爷进厨房的原因,黄灿号称武侯派第一“毒师”,唐门门长见了,都得甘拜下风。
黄灿抿了口白酒,用一种沉重的语气说道:“你们几个小娃子,已经成年了,得有主见,许多事情该学会自己拿主意了。”
诸葛观嚼着饭菜欲哭无泪,连连点点头:“外公教训的是。”
……
夕阳西下。
一顿惊心动魄的晚饭后,诸葛观遣散了院子监视的异人,回武侯府禀报黄月初要出村的消息。
爷孙二人走过诸葛村一条条熟悉的小巷,黄月初有预感,自己此次出世,很久都不会回来。
来到村门口,黄灿停下脚步,把武侯奇门心法交给黄月初:“行了臭小子,老夫我就送你到这里,今后的路你自己走,这武侯奇门也别乱传出去。”
“别急嘛,爷爷,外面好危险啊,把您藏的哪些宝贝法器分给我一些呗。”月初笑道,他清楚爷爷私底下藏着不少品质不错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