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尘是天刚亮的时候进的金陵城,随即便碰到了千眼碧蟾事件,在大街上耽误了大半个时辰,接着就被魏大学士拽了回来。
然后魏大学士就开始考验姜若尘的学问,这一来二去便过去了整整两个时辰,此刻都已经接近午时了。
期间魏大学士不仅考校了姜若尘的儒家学问,更是把兵家,法家,墨家学问问了一个遍,甚至就连农家学问也没放过。
但姜若尘上次重生好歹也在翰林院做了十多年学问,之前山河社稷图又给他烙印了老举人一辈子的学问,自然是对答如流,没有被难住分毫。
而从开始考校姜若尘学问开始,魏大学士脸上的笑意就没消失过,看姜若尘的眼神也是愈发满意。
“好!好!好!年纪轻轻竟能涉猎百家,实在是难得!别的不说,今年金陵府解元非你莫属!”
等到府中下人将酒菜备好的时候,魏大学士一连说了三个好,老怀欣慰的说着。
听了魏大学士的话,姜若尘轻轻一笑,自谦的说道:
“学生虽有几分把握,但金陵府藏龙卧虎,能不能高中也难说。”
闻言,魏大学士轻轻摆手,轻笑着说道:
“你不用自谦!年轻人要有朝气,此时不争,更待何时?”
姜若尘也就是客气一句,此时听了魏大学士的话,轻轻一笑,也不再多说。
见状,魏大学士看了一眼旁边桌上的酒菜,招呼姜若尘一起坐了过去。
“能不能喝酒?”
坐下之后,魏大学士开口问道。
不管是前世还是上次重生,姜若尘都深谙此道,于是听了魏大学士的话,轻轻点头之后便上前给魏大学士倒满美酒。
两人对饮,边吃边聊,不知不觉间便谈到了儒家三不朽上面。
“唉,老夫做了一辈子学问,看来只能止步于五品了。”
举着酒杯,魏大学士一脸落寞的说着。
魏大学士八岁读书,如今七十五岁,研究了一辈子儒家学问,如今无望四品,心底自然不甘。
当然,以魏大学士的学问,若是换一个主修方向,恐怕早就已经成为四品大儒了。
然而儒家始终是正统,魏大学士不甘止步于五品,更不甘放弃儒家正统,自然是万分纠结。
姜若尘自然能听出魏大学士心中的不甘,也能感同身受,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老人家。
于是姜若尘便要举杯再跟魏大学士喝一杯,但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一道灵光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姜若尘心中一动,手中握着酒杯,直接站了起来,向魏大学士说道:
“魏老,学生偶得一首七言,今日刚好请您品鉴。”
一边说着,姜若尘一边握着酒杯走到了旁边书案前方,将酒杯交到左手,伸手摘下一支毛笔,沾满了墨汁。
魏大学士听见姜若尘的话,顿时双眸一亮,连忙问道:
“可是七言战诗?”
在这个世界上,进书院是所有读书人无上荣耀,然而写出一首能流芳百世的战诗词更是所有读书人一生的追求。
只是从古至今能让所有读书人都能施展神通,并且流芳百世的战诗词却少之又少,总共也就十几首,可见写出一首传世战诗词有多困难。
站在书案前的姜若尘听见了魏大学士的话,却没有回答,而是缓缓牵引紫府文宫内的文气,一边吟诵一边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