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来,等眼泪流尽,以此致敬年少回不去的爱。
乌云下的天空好像泼墨画,场景的布局很漂亮,但是看不到朝气。
小区离地铁站有半个钟头的路程,送糕糕乘坐上地铁后,我自己导着航一个人往回走。这条路我走过很多遍,可我还是记不住方向。
已经很晚了,但我不想打车,我想我多走走,多听歌,多做一些喜欢的事情,会对我有帮助的,帮助我从巨大的悲伤里挣扎出来。
可是我走着这条熟悉的路,听着自己喜欢的歌,我真的好想好想橙子。
去年橙子熬过三年兵役,春节休假回家过年,当时疫情闹得沸沸扬扬,归队的时间一直往后延迟。
糕糕生日的时候,大家因为疫情的缘故,都在老家没有出远门。
这个小镇子太偏远了,虽然外界病例数据一直上涨,村口放着不得聚众打牌的喇叭,但我们还是偷偷的给糕糕办了一个很热闹的二十岁生日会。
橙子刚好在家待着,所以他也来了。那是高中毕业后,我第一次见橙子。
糕糕一直以为我没有见过橙子,其实不是的,我见过很多次,在隔壁班的走廊上,在食堂打饭窗口前排的长长的队伍里,在学校元旦晚会的后勤部中。是橙子从来没有注意到过我。
橙子,我知道你谈过很多恋爱,可你知道吗,我不是后来者。
糕糕和我初中同班,她初中只与我交好,至于高中,我,糕糕,橙子分别在三个班。
所以在这热热闹闹的一群人里,我只认识糕糕一个人。不过没关系,因为木逸被我死乞白赖的拉过来陪我了。坑弟弟,我是一流的。
一群人围着糕糕说生日快乐,我和木逸乖乖站在一旁,我不经意抬头间第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灰色卫衣戴着鸭舌帽的橙子。
三年了,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可以越过其他人,目光追随他。
吃了蛋糕唱完生日歌后,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我拉着木逸两个人偷偷溜到糕糕家后院的一棵大树下打王者荣耀。
木逸嘲笑我说,“北北啊,你怎么跟小时候一模一样,这么怕社交,像个没有长大的小朋友。”
木逸不喜欢叫我姐姐,他只有在求我的时候会很甜很甜的叫我姐姐,其它时间都要看他心情,心情好就是北北,小北北,心情不好就直接黑着张脸叫臭北。
我一脚轻轻踹了过去,教训道,“闭嘴,我是姐姐,不需要你教。”
大概玩了两三局游戏,差不多要散场了,糕糕被灌了酒跑到后院来吐,橙子在旁边陪着她,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天很黑,我和木逸又躲在大树下面,木逸在认真的看自己战绩,只有我看见了她们两个。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特别吃味,好难过,可能是出于女生的直觉,那一刻,我的内心无比确定,糕糕喜欢橙子。
那场生日会,我和橙子没有说过一句话,我被淹没在人海里,橙子也没有很注意我。后来橙子跟我说,“你和一个男生那么安静的待在那,我以为你们是情侣呢,聚会散了,糕糕告诉我那是你弟弟。”
木逸比我小四岁,可是他已经长到一米七七了,比我高出了半个头,我们姐弟站一起,很多人都会误以为是情侣。
如果事情到这里就结束,那该多好。一切都那么自然,橙子还是我得不到的橙子,我远远看他一眼,就会很开心。
疫情严重,有人永远留在了一月,有人作恶,有人却为此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