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崇终还是把孟老夫子气的胡子都立了起来。
原因无它,孟老夫子的朝廷里的守旧派,除了前朝留下来这亟待改观的重男轻女,引经据典那些事儿是一门儿灵。
自打郦璟登基改元景和,帝后恩爱,宫中未有妃嫔,以至于郦璟唯二的子嗣郦岚、郦崇姐弟二人,便乃是一母同胞。
女儿有才,文武亦可更胜男儿。先母后与发妻文武双绝的郦璟深谙此理,朝局稳定便着手女子入仕。
按理讲,这般崇尚变革的郦璟自不可能将老古板孟箐捧若上宾。奈何朝里寻去,实没有若孟箐一般,将古书吃的通透的。
郦崇总做些空想,郦璟便想着寻这么位老臣能磨磨儿子的锐气。便也如岚儿那般,治国理政的点子语出有据。
郦璟方才进来,便见郦崇与孟老夫子辩驳,孟箐早被气的面色渐红。
“陛下,这……这……”
“哎!”孟箐一抚胡子,当着皇上的面儿猛地甩了袍袖,“陛下,老臣愚钝,实是难以教导殿下,还望陛下另谋高就。”
孟箐没孩子,膝下只有个哥哥、嫂子去世留下的侄儿,名唤孟明际,如今约莫和郦崇一般年纪,亦是叛逆不吝,日日叫做叔叔的头疼。
若是在郦璟看来,孟明际不学无术,文武不通,这般年纪便上街寻戏院听曲儿,倒是郦崇都应该自愧不如。
家中有难教的侄子,若是再添上郦崇,确是让孟老夫子难做。郦璟好一番劝慰,终于送走了叹着之乎者也,念着三纲五常,又满口诗书礼义的孟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