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公主素日为人如何?”
赵蘅面色和蔼地问着磁青。
“极……”磁青犹豫了一瞬,还是说了实话,“极好……”
“想来也是。”赵蘅呷了一口茶后,放下杯盏,“鹦鹉养了十几年,竟然只学会了两句话,你主子都没责怪你……”
磁青一听就变了脸色,他慌忙跪了下来,想请罪,却发现没有立场——
是的。请罪有时候也需要立场的。
问责亦然。
面前之人身份虽然尊贵,但却没有资格代自己的旧主问责。
思及此处,磁青暗暗挺直了腰背。
在越湖殿待了这么些年,别的没有,识人的目力倒是练了出来。
一身再寻常不过的青布道袍,竟被少年穿出了玉树临风的味道。
就这份气度,非日食万石,熏陶不出来。
可那又怎么样呢?
打上来门来的,是贼寇啊!
“你怎么不说话了?”赵蘅道。
明明先前还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无话可说。”磁青抿了抿唇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赵蘅讶异不已,直接被气笑了:“长风公主蓄养的刁奴,果然不凡啊!”
磁青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