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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一很顺利的办好了动迁手续。
在没办手续之前,伍三还打算回迁楼,这会儿伍三说:背着抱着一边重,等钱下来买楼也一样。哥仨从办公室出来,伍一想:
不久伍家大院即将成为过去的记忆。面对亲手操持起来的房屋、院落,想想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几十年的沧桑巨变,人们都在不断的努力前行。
可是伍二并没有高兴起来,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差点让伍三笑出声来。哥仨回到家,把所有的手续交给母亲。又陪母亲说了会儿话,快到中午,伍一要回酒店。伍二、伍三也随着出来。
“大哥,手续办好了,我们哥仨聚一聚。”尽管伍二说的轻松,但是伍一、伍三己经听出他不自然的声调。
“那就到我那儿吧。”伍一诚恳的说。
“还是在外面吧。”伍二果断的说。
尽管伍一的酒店很忙,但又不好驳伍二的面子。况且,伍一感到,伍二心里有事。于是,伍一的脑子里出现了许多画面,而房子的概念最为明显。既然如此,他答应了两个弟弟的邀请。
以前亲戚曾对伍一说过,在房子的分配上,你们兄弟以后恐怕还要起事端。伍一几次听说后并没有往心里去。他不知道这些事端到底出在哪儿?他懒得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
三人走进饭店,坐在靠里边的坐位上。不一会菜就上来了,哥仨很平静的喝起了酒。面对沉默的场面,伍一想:怎么还不说事儿,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以往那种开怀畅饮,如今体现在各自的心事里。伍一在两个弟弟没说前,偶尔有一两句闲话。很快一杯酒下肚,伍二起来满酒。然后他站着说:“我们想和大哥说,五弟还给爸、妈的房子,”伍二的话说了一半,停下了。他想:既然已经说开,以前的顾虑和胆怯都荡然无存,只有按照自己想的去做就是了。伍二又接着说:“爸妈的决定是不对的。”
伍一耐着性子听着伍二的话。由此他意识到,哥兄弟将会有一场不可调和的事端。也许,它没有***,只有人的本性和品行的释放与释然;只有人性的体现与诠释。想到这儿,他不紧不慢的说。
“二弟呀,这儿个事儿很好办。但话又说回来,妈说的时候你怎么不要呢?那么,你的理由呢?”伍一反唇相讥,“妈还在,你可以对妈说,可以对五弟他们说,你和我能说得着吗?”一直以来,伍一只听到辘轳响,却不知井在哪儿。他终于明白亲戚当初的话,也证明伍二早有戒心。
伍三听着大哥有理有据的话,他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都不应该有啊。大哥点化二哥的话确实句句在理。
“爸、妈是偏心的……”伍二固执的说。
一直放不下的事儿,伍二今天终于表达出来,并且表达得又是那么的牵强与猥琐。
“二弟,”伍一更进一步说:“不是我否你,房子是五弟的。”
伍二听到这儿句话,心里咯噔一下,没有什么再狡辩的理由了。
伍三见伍二一时语塞,急忙说:“大哥、二哥喝酒。”
伍一又想到:重病的父亲因转院缺少费用,而不能立刻成行。伍一把家里仅有的一万元钱拿出来,伍二倒像个旁观者,审视着伍一的一举一动。伍一说:“二弟、三弟拿着钱,先给爸转院。”
然后伍一、丁赞东又在娘家那儿,大哥那儿把钱凑够,第二天伍一才赶到省城的医院。因为伍一、丁赞东的积极操作,才把人事不懂的父亲从死神手中抢回来。父亲出院后,伍二、伍三多次提到,“得回大哥,救了父亲的命,而且还多活……”
伍三认真的想道:父亲的病情稳定后,父母并没有提到看病的花销,也没有提及钱的事。当时父亲转院,二哥不是一点钱也拿不出来。或许,是父母拿房子还大哥的钱?在老妈宣布把房子给大哥的同时又有父亲的支持,也就顺理成章了。
儿子、媳妇也应该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在以后的年月里,此事也就放下了。现在伍一知道两个弟弟的真正用意后,说:“三弟,你二哥提出的问题,你认为对吗?”伍三根本没有想到大哥把话甩给他。他不想和伍二搅在一起,也不想向大哥发难。当初,父母那么做,自然有父母的道理。况且,可心早就和他说过:五弟给爸、妈的房子,如果有人说什么,让他别搅进去,咱们的房子可以回迁个不错的楼。可是,今天让伍二煸起来的火焰,直击伍三的软肋,使他迷茫到糊涂的境地。他不解的看着大哥、二哥,想道:伍家兄弟顶数大哥过的殷实,就是公务员的五弟和弟媳,也没法和大哥比,大哥也许不会在乎这些吧?他说:“大哥、二哥实在对不起,我没有想法、没有意见。”说完他轻松的吁出一口气。伍三为自己的态度而舒心。
“白眼狼,”伍二恶狠狠的说:“当初你是咋说的,不是你鼓动我说吗,现在到装起菩萨来了,你也配。”伍二真是唯恐事态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