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林星觅伸了个懒腰,感觉手碰到了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人一下子清醒了,睁开眼睛看了眼,发现自己的右手正摊在慕斯言的脸上,而自己整个人正窝在他的怀里。而对方也正睁大眼睛看着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什么情况?昨天好像趴在他的后背睡着了,然后......
“呵呵呵呵,慕小将军,你还好吗?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林星觅坐起身来,拉了拉自己皱巴巴的衣服,再伸手擦了擦自己嘴巴上的口水,然后心虚看着慕斯言衣服那一堆水渍,一脸尴尬。
“我没能叫醒你,是我的错。”
窝在这窄窄的空间里一个晚上,慕斯言感觉整个身体都不利索了,慢悠悠地从马车上挪了出来,舒展了下筋骨。
“不不不,是我的错。”
林星觅也爬下马车,左看右看,确定没人后,拉起慕斯言就从后门翻墙进去,左拐右拐,她把慕斯言弄回了自己的河畔小筑。
“你先在躺椅上眯下,我让人弄早饭过来。”说完,林星觅风一样跑出了自己的房间,留下慕斯言一个人。
他看了看房间四周,一串珠帘隔开了内外室,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内室的乳黄色床幔。
慕斯言坐在椅子上,手撑在用上好檀木雕成的桌子上,上面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透着价值不菲的气息。斜对面那梨木做成的书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画着两只栩栩如生的小乌龟,慕斯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书桌右前方一张躺椅正对着窗外,可以看见一条人工湖缓缓流淌。房内没有女儿家喜欢摆弄的古琴,刺绣针线,反而墙上挂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弓箭,嗯,金子做的,很耀眼。
慕斯言上前细细看了看,实打实黄金做的,但是只是用来看的,不能拉弓的。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声响,只见精神抖擞的林星觅亲自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两碗白粥,一些配菜,多米跟在后面端来了水和毛巾。
“你先洗个脸,我们再吃早饭。”
说完,林星觅和多米转身进了内室,捣鼓了好一会儿,刚刚还头发凌乱的女子已经穿戴整齐,梳洗整洁出来了。然后两人很是和谐地吃了早饭,再然后慕斯言被某个女子催促着原路返回跳墙出去了。
站在墙外,慕斯言一脸迷茫,我刚刚干了什么?
真是好困,他优雅地打了一个哈欠,吹了一声口哨,正在不远处吃草的疾风飞奔而来。
一炷香后,林星觅在相府门口再次跟慕斯言汇合,然后硬生生地他塞在了马车上,自己则骑在了疾风身上,而多米可怜兮兮跟着马夫坐在了外头。
疾风驮着林星觅跟在马车边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抬起哀怨的马眼看一看马车内的主人,马儿心里十分不愿意驮着林星觅这个女人。
因为这个女人时不时摸摸它的马脑袋,拍拍它的马屁股,真是流氓,女流氓。
慕斯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连林星觅什么时候进去没印象,最后在马夫一脸迷茫的眼神中,骑着疾风走了。
慕斯言刚骑着疾风没走两步,就被几个武卫军拦下了,只见其中一人焦急说道,“慕统领,我们找了你很久,出大事了。”
“什么事?”慕斯言勉强打起了精神,跳下马后细细询问。
“李府昨晚被人灭门了,李大人的两个儿子儿媳,以及府中下人,无一生还。属下们接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已经只剩下满府尸体。”
“走,去看看。”慕斯言翻身上马,快速朝李府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