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
明明买的是市面上市值最便宜的驽马,可马就跟磕了药死的跑的飞快,带着坐着的自己都已经头晕眼花了。
天已黑了大半,瞧着此时在安静吃草的马匹,竹苓无奈地下了马背。
可看着这里却是无比荒凉。
杂草丛生,外带着自己偶然间不小心踢出的白骨,感觉都发起了疙瘩。
这真的离谱。
连着书里,都没有女主、女配一人接近黄昏,跑到啥乱葬岗的剧情存在。
所以这个世界和着常规的世界的剧情还有些不同?
这可有些糟糕。
而且,这天黑的真快,只是过了一会,天色已从半黑变成了全黑,若不是残留着些许月光,怕是要当个睁眼瞎了。
马匹也不肯在动,一味地吃草,也不知从这乱葬岗的草木有啥好吃,竹苓也摸不到方向,只好随意坐在大石头之上,等着人来接。
她茗了茗鼻子,正好闻道一股烟火味,味道并不浓烈,但已经足够了。顺着马匹闻去,马嘴上却也不全是饲料和稻草的味道。
如果说,一次是偶然,那么两次就是必然了!
那么定然是有人引她来这里了。
竹苓挥了挥袖子,左手右手各持了一只瓷瓶,她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犹豫,迅速对着远方却是鞠了一躬,“我素不惹事,不知阁下为何要引我来这......乱坟岗。”
可周身除去些许蝉鸣,并无其他。
可怎会,刚坐的石头上还残留着些许余温,虽少,但也透露出了,这里除却她,还有第二个人。
只是那人也太过谨慎。
“阁下是觉得我在诈你嘛。”竹苓笑了笑,“我知道你观察了我数久,只是不知我有何能耐能引得阁下如此‘厚爱’。”
带着些许的脚步声,一位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缓缓而来,他轻轻在腰间一抽,那腰带轻轻一弹,竟生出一柄剑的模样,顺着月光发出了冷艳的光。
那剑看着就不是凡品,竹苓微微一愣,剑上还刻着影流的字眼,而影流就是魔教中最为突出的一支。
所以这人是魔教的人?
不过只是开个客栈,竟还能引出这般的大boss。
自己果然很衰。
虽从未踏入过武林,可她却练就了一身眼力价儿,光一眼扫去,就知晓这人很强,强的过分,很危险。
可看着其气质感觉,却隐隐感觉又有些似曾相识,自己是认识他的嘛?
许是.......哪天来过客栈试探过自己吧!
可若是这样,自己的性命也就保全了。
这下竹苓倒是安心了,只是细细打量男子的脸庞,想观察出他易容的痕迹。
许是隔得远了,却觉得真实到头了,反倒是自己乱涂乱抹的脂粉,倒显得太过于粗糙了。
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打量着,连着男子都明显愣了下,可他迅速恢复了神情,面色冷淡道,“血月教在水里下了药,全城的人都要死。”
竹苓苦恼着想着,全无一丝头绪:“你是要我干嘛?”
救人可不好救,而且,救得还不是一个人。
“搅浑了他们血月教的好事,不好嘛?”男子嘴角略微翘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