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慢走,不送了。”默休晚目送这缘寂起的离开,然后困乏的打了个哈欠。
“明明时隔那么多年了,这家伙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默休晚看向门口,那里早就没了缘寂起的身影。
是啊,都时隔这么多年了,连寂这个家伙都归来了,祂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她其实并不是不清楚,祂早就羽化而去了,为了这世间,可祂又为何独独抛下她,为何救了她又抛下她,让她连梦中都不可得见。
真冷啊,刺骨的寒意袭遍全身,她明明裹着一件狐裘大衣,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
“麻烦打开一下盖子。”正当默休晚又要陷入自己回忆时,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瞬间将默休晚拉回了现实。
“店长?”琉璃又叫了一遍,他明明也不会打扰他们的谈话,店长还偏将他锁到这个置物箱里,这置物箱也算是件法器,虽然费些灵力他也能自己出去,但他并没有这个想法。毕竟可以让店长直接帮他打卡盒子,他何必费神去自己折腾。
“嗯。”默休晚捏着胸前的衣服,大口的喘息着,冷汗沁满了全身,直到琉璃再次呼唤她,那种刺骨的寒意才慢慢褪去。
从盒子里面出来后,琉璃又幻做了人形,看着默休晚苍白的脸色关心询问着,“店长,你这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儿。”默休晚摇了摇头,看着从指尖消散的黑气才失声冷笑了一声,“差点儿被那家伙摆了一道。”
“这个人还真是恐怖。”琉璃感叹了一句,“连店长你都会着他的道。”
“他啊,是个疯子,一个有头脑有目标的疯子,但他通常的习惯都是为疯而疯。”默休晚讲述着对缘寂起的评价,“我原以为他这次回来是为了夺取三界的掌控权,在此时看来又并不太像。”
确实,寂那家伙这次的目的并不在于权势,别说目的,这次的事他甚至于没有原由,就好像,整个事情他真的只是路过,并顺带看一场戏一般。
只是看戏……似乎确实说得通,以那家伙的性子,这次似乎就是为了搅乱局势而搅乱局势。
如果说三关城是一盘棋,各个势力是棋子,执棋者操纵棋子赢得棋局,寂就是那个突然出现把棋子搅乱又让执棋者无可奈何的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