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连黛,陵朝大军压境无氏国,由于分力容易分心,所以陵朝先和无氏国开战,但是沈伽河却硬要向陵朝宣战,还说,无氏国他也要打。论兵力,无氏国和泽裔郡不及陵朝,要比也只能比军心。泽裔郡军心一致,国主沈伽河让他们攻打陵朝就陵朝,攻打无氏国就是无氏国。泽裔郡因为国主沈伽河的存在而成为三国开战的中转点,一颗定时炸弹。
沈伽河为人处世温润,尔雅,可不像“疯帝”陵昭举止投足之间尽显疯癫。但是,一旦沈伽河轴起来,就会杀伐果断,朔气朝天阙般无人可拦。
出了审殿,陵幽鄀和杜澧再回离京菀的路上老远就看到京凉带人马围住了他们花重金买回来的宅院。
京凉调转马头时恰好就看到归来的杜澧和陵幽鄀,京凉面无表情,也没有策马奔向杜澧,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姑娘,你来我们家有何事?”杜澧拱手做礼。
我们?心里暖暖的。陵幽鄀在旁。
“来人,拆了这牌匾。”京凉命手下夺走刻有“离京苑”三字的牌匾。
“杜姑娘,本小姐不要的东西,谁也别想拿到。我跟你不熟。”京凉牵着马绳好像下一秒就会令马蹄踩踏在杜澧身上。
“牌匾你想拿走就拿走,我也够了。”杜澧朝门口走过去还说:“让开”
京凉看向陵幽鄀询问来历:“你是何人?你没家吗?和这个女魔头住在一起。”
家?我一个废太子的家在皇宫,你管我家在哪。自己被家主赶出来,你还好意思问。既然你知道她是个女魔头何必还来问我的来历?在宫中就听闻勾大人和他妹妹不是同样人,如今看来到是缺根弦。陵幽鄀很礼貌的回答了京凉的问题,此时在陵幽鄀眼里看来,虽然京凉和勾凉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但是已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废太子,陵幽鄀。”
“陵幽鄀?既然你是废太子本小姐就更要跟你计较一番,废牌匾配废太子,绝了。”京凉身后的侍卫都笑了。
陵幽鄀不善喜怒于常色:“京小姐以为是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你兄长与我密谋何事也就不需要知道了。”
“回来!”
“我让你回来!”京凉用驯马的鞭子抽打了一下地面。
陵幽鄀走进门里,趁侍卫尚未有何反应关上了大门。
京凉此时想下马,可是碍于大小姐的面子她也只好作罢:“走,回府。”
陵幽鄀来到院子里,看到杜澧继续烤没烤完烤鸡,陵幽鄀却凑上去:“杜将军不妨跟我讲讲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你不害怕吗?”杜澧转过头问他。
“不会的。”陵幽鄀说。
“好,你们应该听说过火烧连九池。”杜澧说。
火烧连九池?姜楚和昆仑开战时一战大捷,莫非火烧连九池的人是?陵幽鄀来不及细想,示意让杜澧继续说下去。
“火烧连九池,这连九池就是我烧的。连九池你们应该知道的,只是个地名,倒不像西王母王庭的七彩琉璃池。那里只有一处泉眼,而且还是易燃的泉眼。”杜澧转动着手里的烤架,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带领姜楚的军队打入了西王母的王庭?”陵幽鄀心想,倘若杜澧真的打入过西王母的王庭,那她的凶残可不止传说中轻。
“没有,西王母的王庭本帅不稀罕,再者说要是西王母的王庭都会被我打进去,估计这世上就没有昆仑了。西王母的王庭不是传说,是指西王母的朝廷,西王母的宫殿,是西王母议事之地,不过我火烧了那连九池也就离昆仑不远了。”
“好多人以为连九池有九个泉眼,其实也就是一个,至于连九一词估计是”杜澧停顿了。
“估计是什么?”陵幽鄀刻意靠近杜澧,就在杜澧打算看向他的同时他们的鼻尖碰鼻尖了。
飞花乱欲迷人眼,院子里的兰草也显得精神。
杜澧一个巴掌拍歪了陵幽鄀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