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琅琊王城外,便是那些名公巨卿、达官显宦、黎民百姓所居之地。这里有着无数的坊,每个坊之间又都有一座桥相连。桥上有人来往穿梭,桥下流水潺潺,河面清澈见底。
如此繁华的景象自然吸引了不少外夷人前来,他们并未用嘲笑和鄙视的目光看待长安城,反而是露出惊讶和羡慕。他们皆在感叹这琅琊国,不愧是十三州最富有的国家。
在这些坊里,最引人瞩目的,当属那东市与西市。东市是长安城内外最大的商业区域,也是全国各地客商云集之处,坊周围多是皇室子弟,达官显贵的第宅,街上更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在这里,除了四方珍奇,你还能买到丝绸、茶叶、珠宝首饰等奢侈之物。而西市周围多是平民百姓的住宅,衣、烛、饼、药等常生活品,在这里皆能买到,而且价格还比较低廉。
因此,西市便成为了长安城最大的集散地。洪武年之后,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商业贸易的繁荣,西市逐渐演变成了一个重要的文化娱乐场所。
每年农历五月初一至十六日,都有许多戏曲艺人云集于此,进行各种形式的演出和交流。其中,尤以元宵节期间最热闹,观看者络绎不绝,盛况空前。
莫青宇一行人从延平门进入长安城内,先是在西市登记,拿到路引,然后便分道扬镳。莫青宇和红俏坐着马车,在缉查司的护送下一路往东,终于到了怡香院。
“辛苦各位弟兄了。”莫青宇拱手,对着缉查司的几人说道。说完,他便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发现并无银两,转头看向红俏说道:“红俏......”
莫青宇言语未完,红俏便懂他的意思,当即吩咐怡香院的侍女从账房中取来十金。莫青宇接过红俏手中装有十金的荷包,然后交给缉查司一面红耳赤的中年人。
“这一路舟车劳顿,有劳兄弟们的护送。这十金,是莫某的一点心意,还请兄弟笑纳。”
那缉查司的中年人,见莫青宇这么谦逊,也不好再推辞。他接过莫青宇递过来的荷包,对着莫青宇和红俏,恭敬地说道:“莫公子,红俏姑娘,这十金,我王深便笑纳了。如果以后有用得着我们兄弟几人的地方,尽管吩咐。”
“有劳了。”莫青宇和红俏微笑地点点头。缉查司的几人帮他们搬下箱笼,一阵寒暄之后,便拱手告退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一旁的红俏突然轻笑道:“兄长,你又欠我十金了。”
听言,莫青宇微微一愣,道:“红俏,欠你十金便是十金,为何又欠十金?”
“红儿,帮莫公子好好算算。”红俏唤了一声那侍女的雅名。那叫红儿的侍女,当即应了一声,从怀中掏出几张陈年的黄纸,看着上面写有的数字,她念了出来。
“嘉和十一年夏,莫公子借了五金。嘉和十二年春,莫公子又借了十金,嘉和十二年冬,莫公子......”
“莫公子一共欠东家三百二十五金七两三钱。”
看着红儿把那些陈年旧账,都念了出来,莫青宇心里不由得一阵疑惑,我有借这么多吗?
“兄长,你怎么了?”红俏看着莫青宇脸色有点难看,笑着问道。他知道莫青宇是因为欠自己钱才这么难受,但是她就是想挖苦一下兄长,谁叫他一直欺负自己呢。
这话要是被莫青宇知道,他非得气死去。这一路上,尽是红俏欺负自己,哪里能轮到他欺负红俏。
“没什么!”莫青宇勉强笑了笑,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等我有钱了,别说区区三百金,就算三千金,我莫某也照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