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对。”
“车夫赶紧挪车挪车,让出一条道来让武国公和文昌侯过去。”
“哎哎哎,你们看看那是不是武国公和文昌侯的车驾?”
“好像还真是,那低调的朱轮马车,和全部由突厥烈马组成的车队,也只有武国公府做得到了。”
……
两条街的马车都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一列车队缓缓驶了过来。
刀一刀五身着利落的墨黑色侍卫服,骑着高头大马在最前头开道,边走边警惕地望着路上宾客们。
若有宾客不小心与其眼神对撞,准会被其满身难掩的血煞气吓得一激灵。
刀七器宇轩昂坐在车辕上,一条腿曲起架在车辕上,一条腿自然垂落着,警惕又自然地驭着马。
相对于这些久经沙场气势剽悍肃杀,令人难以忽视的侍卫来说,国公府半旧的青幔马车就显得平平无奇了。
若无车顶上悬挂的‘武国公’的标志,一群宾客绝认不出来,这就是朝中最炙手可热的武国公与文昌侯的车驾。
尽管按照武国公与文昌侯的品阶,这些宾客本就该主动避让道路。
但在行驶过众宾客身旁时,阮靖晟与蒋明娇还是掀起了车窗,朝两旁的宾客拱了拱手致歉:“归家心切,多谢诸位同僚的想让了。”
众位宾客们自然是争先恐后地回礼,一迭声说着‘武国公客气了’‘文昌伯言重了’‘这是我们应当做的’。
待车队完全驶入了侯府,诸位宾客才浑身一松,情不自禁地喃喃道:“许久未见,武国公与文昌侯不仅风采又胜以往,人也是如此地平易近人。”
身处着绝对的上位者地位,却并无自矜自持与高傲自大,待人细心又如浴春风。
这份宠辱不惊的姿态,本身就令人心悦诚服。
蒋明娇二人并不知众人如何评价他们。
因有着府内管家的通禀,蒋明娇与阮靖晟一入侯府,蒋二老爷、蒋安氏,与来侯府帮忙的蒋大老爷就都迎了上来。
阮靖晟先矫健地跳下了马车,再转身伸出了大手,温柔地牵着蒋明娇的手,将蒋明娇扶出了马车。
蒋明娇拎着裙角下了马车,朝阮靖晟展颜一笑。
虽没有任何亲昵动作,但二人间那莫名的心意相通的默契,旁若无人的暧昧氛围,却令围观者斗不禁脸红耳热。
这腻歪的小两口……
蒋安氏上下打量着他们,一面一迭声说着瘦了,一面亲热地将人给迎了进来:“你们可算是来了。你们一去边疆就是几个月,我和你父亲都还在念叨着,怕你们赶不上文哥儿的大婚呢。”
阮靖晟与蒋明娇笑着向蒋大老爷、蒋二老爷、蒋安氏行礼。
然后蒋明娇笑着道:“母亲您就放心吧。大哥一辈子才一次大婚,我们怎么敢不回来。回头大哥还不得埋怨死我们啊。”
她环视了一圈又问道,“对了,大哥呢?已经出发去大长公主府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