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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此时,人在医院另一边的李图,刚替白星沅办完出院手续。

还没来得及畅想即将到来的带薪休假生活,就接到了助理小涂打来的电话。

李图:“喂?”

助理小涂:“不好了,李哥!白哥又上热搜了!”

李图:“???”小祖宗现在不是在病房里待的好好的吗,怎么又上热搜了?

李图匆忙点开微博求证。

好家伙,不看则已,一看上俩!

#有图有真相!白星沅神秘生父曝光#、#论豪门爸爸的种类多样性#

往下一拉,被曝出来的那张高糊抓拍照,正是贺兰宴差点被白星沅薅下西装裤的那一幕。

李图:!!!

这画面带来的冲击感实在太大,他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贺大总裁内心的崩溃。

【???虽然正脸看不太清楚,但照片上的男人明显看上去很年轻,完全不像是能给白星沅当爸的年纪啊!】

【可是爆料人不是说,亲耳听到白星沅在病房门口哭着叫爸爸的吗?】

【啧啧啧,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金主爸爸也是“爸爸”啊。怪不得某些演技平平的花瓶也能爬到顶流的位置,原来背后有大腿撑腰啊。】

评论区议论纷纷,有不怀好意的黑粉试图下场带节奏,被白星沅的粉丝看到直接拉黑举报三连。

【楼上黑粉gun啊,这张照片糊的亲妈粉都不认识,不要随便抓个背影像的人就来冒充我家星崽!】

【没错,昨晚已经紧急辟谣过了,星崽出车祸受重伤的事情,是同名同姓的误会。我们崽崽明天还有综艺通告要上呢,怎么可能被狗仔拍到在医院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啊!】

……

此时此刻,被高挂在热搜第一位的白星沅,正光明正大地躺在特护病房的豪华大床上。

一边偷看贺兰宴的背影,一边抹了抹眼下莫须有的眼泪,泪汪汪地跟过来检查的护士小姐姐卖惨:“呜呜呜,星星的头真的好痛好痛哦。”

站在对面的主治医生,见状对贺兰宴语重心长道:“病人目前的情绪状态还不稳定,怎么能让他受刺激呢?万一留下后遗症,情况进一步恶化就难办了。”

贺兰宴:“……”

贺兰宴心情复杂地往正在假哭的某位那边看了一眼。

只要他一走,白星沅就开始喊头痛,嚎的还特别真情实感。

束手无策的医护人员们,只能态度诚恳地请求他暂时留在这里充当监护人的角色,等经纪人办完出院手续回来再把人送走。

……莫名其妙沦为陪护、明知道白星沅在发挥绿茶演技,还得被迫照顾假儿子的贺大总裁,脸比锅底还黑。

“白先生,到您喝药的时间了。”过来查房的小护士,手里端着一杯刚泡好的安神补脑药走过来。

苦涩的药汤味儿热腾腾地飘散在空气里,白星沅如临大敌,迅速拉高被子蒙住自己的半张脸,掩耳盗铃地装睡:“我盖好被子马上就要睡着了,药先放在那里叭,等我起来再喝。”

贺兰宴经过门口,看到药被原封不动地端回来,停下来问:“这是怎么回事?”

小护士脸色为难道:“白先生困得厉害,药刚端过去就盖上被子睡着了……”

贺兰宴闻言,看了一眼碗里的药汤:“知道了,你先放在这里吧。”

此时,躺在病床上两手抓着小点心啃的白星沅,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立刻放下手里的糕饼,缩回被子里闭上眼睛装睡。

贺兰宴一进来,便看到对方嘴角没擦干净的饼干屑和包在眼皮下乱转的眼珠。

为了营造已经熟睡的假象,白星沅还故意翻身打了个小呼噜,趁人不注意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看到贺兰宴一脸沉默地站在他的病床前,立马精神抖擞地睁开眼睛:“爸爸,你来陪我啦!”

贺兰宴:“……”果然,为了耍无赖真是什么理由都能编出来。

白星沅左右看了看,发现苦药被端走了心里得逞窃喜,目光雀跃地抬起双手,刚想跟爸爸要抱抱举高高。

贺兰宴直接绕过他的手,从身后拿出那只熟悉药碗,放在他堆满零食的小桌板上“啪嗒”往前一推:“把药喝了。”

白星沅:???

黑乎乎的药汤看起来不仅气味“迷人”,还巨苦巨难喝。

白星沅小脸一皱,捏着鼻子可怜巴巴地说:“爸爸……呜,星星不想喝药。”

贺兰宴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他:“不行,你不是头痛吗,喝完药就不痛了。”

白星沅:“……”现在就是很后悔。

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演技派”,在老父亲疑惑满满的“爱的凝视”下,被迫端起了热气腾腾的药碗。

黑乎乎的药汤,苦出天际的刺鼻气味,可想而知喝下去会是什么感觉!

白星沅心里慌的一批,抱着杯子想找借口开溜:“爸爸,药好烫,要吹吹。”

贺兰宴高冷地打开冰箱,从冷藏室取了两块冰块放到他的杯子里。

白星沅:“……”

脸色痛苦地端起杯子,开始认怂:“爸爸,药太苦了,星星喝不下去。”

贺兰宴:“没关系,慢慢喝就不苦了。”说完,往他的杯子里放了一根吸管。

……

最后,已经彻底交完大招的白星沅,在总裁爸爸的严厉监督下,一边打着哭嗝儿,一边老老实实地抱着药碗把药喝光了。

父子情深的美梦破灭。

白星沅喝药喝到肚子撑,撅着嘴去卫生间嘘嘘。

回来之后,盖着被子躺在豪华病床上,感觉身上有点痒,伸手挠了两下,浑身一激灵,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了。

贺兰宴看到他脸色痛苦地躺在床上扭动,放下手里的财经杂志:“怎么了?”

“痒痒。”白星沅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说话的时候手还伸在被子里乱挠。

贺兰宴看到他涨红的脸色和挠出印子的脖子,第一时间联想到了重度过敏症状。

他记得自己在国外攻读博士双学位的时候,曾经目睹过某位公开课的讲师,仅仅因为那节课换了别的牌子的粉笔,当场过敏体质发作,上课不到十分钟,直接被校医用担架抬走了。

于是,看到白星沅这个不同寻常的痒法,立刻心中警铃大作:“别动,告诉我哪里痒?”

白星沅委委屈屈地停下动作,眼睛左右乱瞄了一下,把手藏在被子里指了个方向:“这里,爸爸我挠不着。”

“你先把被子打开。”贺兰宴抱着确认的心态,特地过来查看。

白星沅闻言积极地掀开被子,把屁屁对准了他:“刚才嘘嘘的时候,屁股被蚊子咬了一口,呜呜呜看不到蚊子包,想要爸爸帮我抓一下!”

贺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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